刀捅进小腹又拔出来，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颜泠慌乱的按着施卓因的伤口，黏腻的血液汩汩流出，滑过颤抖的肌肤滴落，在地面形成水洼。
“卓、卓因......”
颜泠快急哭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会遇到刺杀，更没有想到危急时刻施卓因本能的替她挡了这一刀。
施卓因的嘴唇因为失血过多慢慢褪色，额头全是冷汗，眼睛紧紧闭着，疼得不敢用力呼气。
凶手见人渐渐围过来就逃跑了，施卓因被抬到担架上，医生熟练的处理伤口。
颜泠想跟上去，却被人拦下：“颜泠小姐，上位想要见你。”
颜泠满手是血，衣服上也满是血污，凶手将刀子从施卓因身上拔出的时候飙出的血液溅射在颜泠脸上。
“好、好。”颜泠面上是六神无主的表情：“他会没事的，对吗？”
温炳文的下属没有说话，而是冲她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系统：【怎么光天化日下会在组织内部发生刺杀啊？还是冲着你来的。】
颜泠思考片刻，得出结论：「有人想要栽赃顾寒晖，让我以为是顾寒晖要杀我。接下来就看温炳文怎么说了。」
系统沉默一会儿，问：【你觉得施卓因知道这件事吗？】
颜泠皱眉：「看他的反应，他应该不知道。」
系统叹息一声：【他不知道，那凶手又怎么知道施卓因一定会替你挡下这一刀呢？】
她看得清楚，凶手就是直直冲着她来的。没有想要虚晃一枪，实际上目标是施卓因的意思。
不会是顾寒晖的人。
一定是组织的人干的，其中肯定有温炳文的授意。
颜泠突然有些难过。
为她自己，为施卓因。
在办公室里魂不守舍的等了一会才见到温炳文。
颜泠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身上还有血液。她此刻皱着眉头，气质像是从杀戮里走出来的战士。
温炳文进来，递给她一块毛巾。
“谢谢上位。”颜泠接过毛巾擦擦脸：“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她牢牢盯着温炳文，看他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颜泠认为他大概率会说是顾寒晖的人干的，想继续用仇恨吊着她行动，那她也乐得演戏。
如果......
面对颜泠的提问，温炳文倒是很坦然：“是我干的。”
颜泠一愣，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施卓因不知道？”
温炳文：“他不知道。”
颜泠抿唇：“那刀扎扎实实的捅了进去，您不怕真的死人？”
“顾寒晖也在组织内部有卧底，这次交易想要破局，就一定会见血。”温炳文表情是理所当然的冷静：“这些天我让施卓因待在你身边，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刀。”
“......”
颜泠心中那股难过的感觉又上来了：“也就是说，要么牺牲我，要么牺牲无辜的施卓因。”
温炳文：“施卓因一定会为你挡刀。”
颜泠脸上表情复杂：“上位，您如果编织谎言骗我，我会对您、对组织死心塌地。”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为什么要把残忍的真相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认识到您是怎样无情的一个人？”
温炳文像是对看好的后辈一样苦心孤诣的教诲：“因为我了解你，颜泠。”
“我知道你天资聪颖、虚伪狡诈、冷血无情，我知道你掩藏在无辜表象下旺盛的欲望。”温炳文温和的说：“我知道我们是一种人，所以我不会骗你，这没有意义。”
颜泠低声说：“但是您会用仇恨和利益驱使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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