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节目组就来逐个敲门叫早,大家跟打仗一样收拾好行李在酒店大堂集中退房,急匆匆去赶渡轮,随船在海上晃荡了几个小时,晕晕乎乎地下船进餐厅,一群人晕船的晕船,头疼的头疼,都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又匆匆上路,坐上了开往机场的大巴。
omega们的身体素质到底是弱一些,连轴转地乘船乘车,喻柏都有点吃不消,其他三个人就更不用说了,訾一梦坐在前排难受地抚着胸口:“我觉得我要吐了。”
冉羽知比他还夸张,刚刚下船时就吐了一次,在餐厅里时一口都不敢吃,只喝了杯柠檬水,此时和訾一梦坐在一起,脸色煞白煞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喻柏比他们好一些,他还是不习惯在大家面前直接表露出脆弱的一面,所以一直强忍着,如果不是了解他如司观澜,可能还不知道这会儿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要不要喝点能量饮料?”司观澜把冷气调小,以免直接吹到喻柏,又给他拧开瓶盖,把柠檬味的饮料递到他手里。
喻柏小小地啜了几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冲淡了恶心感,他缓了口气,扭头去看和他们并排的另一边。
“棉棉还好吗?”喻柏担心地问道。
白莱稍微往后靠了些,让喻柏能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阮棉棉。
阮棉棉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着,闭着眼睛似乎昏睡过去了,只有坐在他旁边的白莱才能看到这孩子正紧紧揪着裤腿,白皙纤细的手背上绷出的淡青色血管足以说明他有多难受。
四个人里晕得最厉害的就是阮棉棉,偏偏他又不像訾一梦那样,不舒服就嚷出来,也不像冉羽知那样干脆大吐一顿,就自己一个人走在最后闷着难受,白莱看着都有点心疼了。
他抽出几张纸巾给阮棉棉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问他冷不冷,大巴是全封闭的,冷气开得很足,但关掉冷气车厢里又会很闷,白莱想了想,把自己的衬衫外套脱下来盖在阮棉棉身上,虽然只是一件薄薄的衬衫,总比没有好。
阮棉棉嗅到淡淡的皂香,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睛,猛然发现白莱靠得很近,顿时一惊,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白莱还以为他是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盖好衣服后立刻退开了些,低声说道:“你眯一会儿吧,快到了我叫你。”
阮棉棉胡乱点点头,琥珀般的眼眸微微垂下,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衬衣,那一阵若有若无的皂香来源。
……不像alpha们的信息素那样具有攻击性,而是温和包容的香气,淡得要靠很近才能捕捉到。
那香气又轻又软的,好像驱散了堵在他胸口的气闷,阮棉棉一点点嗅着,竟然真的睡了过去,恍惚间好像掉进了刚洗好晒好的被子上,软蓬蓬暖融融的,舒服得叫他想一头扎进去……
到了机场后白莱发现阮棉棉状态好转不少,这才放心了些,他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上飞机了,要是身体状况不好,坐飞机肯定更难受。
虽然因为天气原因临时改签,节目组还是很有心眼儿,给他们订的都是商务舱,不过位置全都打散了,看样子在飞机上还有事情要做。
果然,在飞机起飞后空姐忽然给每个人送来空的信封与空白的信纸,声音甜美地说道:“请各位在信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与选择的嘉宾的名字,并放进信封里封好,在下飞机时会一起收回,在此期间请各位务必谨记,不要交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出选择哦,”
紧接着,空姐又送上了两张明信片,继续说道:“在节目刚开始录制时,未曾谋面的各位都为彼此选择了两份小礼物,请在明信片上分别写下你们的赠送对象和想对对方说的话,并标上heaven或hell,礼物将以匿名的形式送到对方手里。”
话音刚落,白莱就听到坐在他后排位置的訾一梦问道:“送礼物会影响投票吗?”
大家心中都抱有疑问,闻言纷纷看向空姐。
“投票和礼物是分开的,所以送出礼物只是表达各位的一份心意,并不会影响最终投票结果,”空姐解释道,“温馨提醒,两份礼物不能送给同一个人,那么,请各位好好考虑,我们的返程时间很充足,所以不必着急下决定哦。”
白莱面前摆着两个信封与两张信纸,迟迟没有落笔,他昨天其实就在思考这两票该怎么投,从人情上来说,他生病期间一直受到池铭、庄景雩和司观澜的照顾,为了还个人情他应该投给他们之中的两个。可他是节目组的“托儿”,在投票时不得不优先考虑保护嘉宾,出于这个立场,目前的比较危险的人才应该是他要保住的对象,而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池铭他们似乎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前几天他是有好好留意其他八个人的动向的,虽然后来突然生病,加上紧急撤离,拉拉杂杂的情况接踵而来,他观察的节奏也乱套了,不过白莱觉得情况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按照他的分析,池铭应该会收到来自冉羽知或喻柏的至少一票,喻柏有可能投给司哥,司哥则要么和喻柏互投,要么投给訾一梦或冉羽知,訾一梦似乎在司观澜和庄景雩之中更偏向后者……总之这几个人应该都在安全范围内,唯二让他担忧的两个人就是尔诚和阮棉棉了……
一个是一片痴心向美人,奈何最后成兄弟的尔诚,一个则是太过内向腼腆,几乎不会主动和alpha搭话的阮棉棉。
在还人情和保嘉宾的天平上,白莱只是摇摆了一瞬,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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