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一怔,看了一眼木门的位置,眼里似有烦躁,轻轻摸了摸徐二的头发,前去开门。
他转身的瞬间,徐二立马拍了拍之前被他摸过的头发,只觉得晦气,心中骂道,这都什么衣冠禽兽,看着仙气飘飘,实则就是个人渣。
可怕可怕,现实里可怕,穿书更可怕。
风雪漫天,屋外狂风大作,门外伫立着一个男子,只见一匹水蓝色大氅盖住来人挺立的身姿。
男子眼角含笑,一颗泪痣恰在其处,手称一把墨色油纸伞,大雪尽数吹到其身上,不仅未被蹉跎,仿佛雪中谪仙,看的徐二眼睛都有些直了。
男子微笑,有礼点头道:“能否进来避一避风雪,外面风着实太大。”
开门的人没回应,他瞥了一眼屋内榻上有一女子,并未做声而是等贺承应答。
“进来吧这位公子,这雪一时应该也停不了。”徐二开口了,救她的人来了。
门口男子依旧微笑着进了屋,不论现在站在门口的贺承是怎样气急败坏的表情,他也当做没看到似的。
徐二立马从榻上下来,坐在了一旁的木凳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谪仙。
着实很仙,风姿绰约,单论书里的帅哥无法用现实中的人来比拟这一条,掉进书里还挺有意思的,徐二的嘴角不禁上扬起来。
她再看一旁的贺承,更不入眼了。
抛掉个人主观意见,其实贺承长的也还行,但现在一比,单论长相也差的十万八千里了。
有时徐二也心大,前一秒快要被人轻薄已然忘记,现在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不知二位是?”脱掉大氅的男子,着一身素白的锦袍,看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在徐二对面坐下。
孤男寡女在室内,女子还在榻上,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贺承关了门,收起之前的不悦,像换了一个人,面带微笑的说:“这是我师妹的丫鬟,今天准备下山采买,冬日雪大路滑,我陪同一块去有个照应。谁知到这半山腰不小心扭伤了脚,只好带她到这休息,等雪停再一块回宗门里。”
哈,这人渣开始编理由了,为了他自己真是什么都能编,她都不愿再抬头看他。
不过原来她是丫鬟,这穿的也是条件够好的。
不穿位高权重的贵府小姐,不穿法力无边的逍遥仙子,穿了一个丫鬟,徐二扶额。
“看来是行月宗的师兄,早有耳闻行月宗乃天下第一大宗派,幸得在这看到师兄。”这位公子微微笑着说道。
徐二没去看他,低着头胡乱的想着。
行月宗,这个名字徐二有些熟悉,感觉快接近答案了,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公子何以知道我是行月宗的弟子啊。”贺承大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在这观境山腰,又着这鹅黄道袍的师兄,欲修仙之人,怕都没有不知道的。”
白衣公子笑笑,自顾自的喝了杯冷茶。
贺承点了点头,了然的样子,忽然又问道:“为何叫我师兄,难道兄台是我宗的弟子?之前并未见过啊。”
白衣公子抬手邀其坐下,倒了一杯冷茶推至他面前,眉眼弯弯道:“在下资质太差,还达不到贵派的门槛,只能再加紧修炼,争取早日进入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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