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臭了,爹,你继续跟她说吧,我先出去外边等你。”

若不是爹一直强调对方一定知道朱家的财富被藏在哪里,他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也是,虽然有简陋破旧的陶瓷可以用来装排泄物,可他们又不能真跟伺候大小姐般精心伺候。长年累月二十年的气味,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不过不想财富,单单只要一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少奶奶晚年凄惨,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朱志强畸形的心理便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以前再怎么高高在上又何如,到现在还不是要在他们父子两手中讨生活。

这么一想,即便味道再冲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都闻了好几年了。

爬上绳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在嘴里,心中忍不住畅想往后的富裕生活。

“啧,还是得先把周家小娘们娶到手,就算在外边混了几年,我还就没见到过能比的上她的娘们。

等日后老子有钱了,玩腻了,大不了再换一个。”

有钱了,还愁没有女人么。

像是想到了日后被美色包围的畅快生活,叼着烟嘴的嘴唇发干,取下嘴里抽到一半的香烟握在手上,伸出舌油腻腻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躲在树背后的周舟,听到随着风传过来的下作话语,握住树干的手用力,指甲抠进粗糙的树皮中。

就算没看到,也大概能想象到对方现在是个什么恶心模样。

之前,她是想过不多管闲事。

可现在,听到男人那令人作恶的声音以及做的事,小脸沉了下来。

要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对方急需要从“朋友”手中得到什么,更甚至不惜囚禁对方二十年,那么所图的东西绝对不小。

眼见成功就要进嘴,若是被人一筷子掀翻了饭碗,那滋味,别提多销魂了。

低垂着脑袋,眼神冰冷的看着戳破泥土探出来的巨大树根,无声的咧开嘴冷笑。

既然心中有了成算,眼下就是如何悄无声息的跟在父子俩身后,牢牢的记住过来的路了。

幸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事情真的快成。

父子俩并未在山坳处多待,带着轻松得意的神情爬上了绳梯。

“你跟着我做什么,说好这个月你呆在这的,给我回去。”眼见小儿子跟了上来,朱村长怒斥一声。

“爹啊,你就让我回去看看我媳妇吧。我保证马上就回来,一个月呢,我要在山上一个月呢,就让我下去看一回吧。”

他才不想跟大哥他们一样,傻乎乎的在山上待着呢。

朱村长眉头紧皱,但又经不住最疼小儿子的要求,想到即将成的事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

周舟不敢跟的人太紧,又要用加大号的记号笔在树木底下留下记号。一路精神高度紧张集中,等摸到下山的路后黑黄的小脸都白了几个度。

她身体底子实在是太差了,能坚持到下山还没被发现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但好歹,通往山坳的大致方向她心中有了数。

不过,这些都是日后的事了,眼下更重要的很明显是怎么应付过去她的好二婶。

看着空空如也的竹筐,明明屋子就在眼前,她却不敢上前。

“枣枣,是不是你二婶让你出来割猪草啊。”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周舟被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强压下到嘴边的尖叫,捂住狂跳的心脏粗粗的喘了几口。

而她这副模样,更是让来人误会。

作孽啊,周大山是多好的一个人啊,若是他地下有知自己留下的唯一骨肉辛苦的在兄弟手下讨生活,怕是气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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