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晓雅不是那种囫囵做事的人,之前的争吵犹在耳畔,现在不过只是表面的和睦罢了。
关于家里的二十万,谁都能说话,只有大姑可能不太适合。当初奶奶李兰花取钱,除了爸妈之外的唯一渠道便是大姑和表哥晓盛,这么大的事情不和爸爸魏彦山商量,便仗着老人家准许和自恃大姐的身份,将手伸到别人家的钱上面,怎么说都算不上清白。
魏晓雅表情淡淡的,被忽略掉的二姑又开始找寻自己的存在感,她当即又换了话题,“咱妈上岁数了,是不是也应该买个金戒指了?”
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这个,魏彦霞眼睛转了转,又接着说:“银饰能排毒,咱妈不是有个银手镯吗,再给咱妈买一只凑成一对儿寓意好,镯子有了没有戒指怎么行呢,还是得再给咱妈买一个,你们看这么多年咱妈任劳任怨,拉扯大子女又拉扯孙子孙女,没少给这个家出力。老人家需要一些金银压身,我在网上查过了,都是这么说的,而且晓雅不都说了吗,那二十万肯定能要回来,等钱拿回来抽出几千块钱,咱们姊妹三个再凑个数,一起给咱妈买金件儿吧。”
她什么时候说肯定能要回来了,魏晓雅只是说了可能性很大,没有哪个法律人可以对案件做断言性的评价的。
魏晓雅不知道是自身理解的问题还是二姑言语透露出来的信息过于明显,这话听在耳中,更像是在为之后分财产做嫁衣。
再说“孝顺”这个词,二姑又怎么能这么顺其自然地说出平分的话。且不说老人家对于这事情的看法,就作为一个子女对于长辈的孝道,还要让兄弟姐妹来帮忙买单,甚至将主意径直打在别人丢失后即将寻回的财产,这是正常人该有的思路吗?
魏晓雅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二姑你要是想孝顺奶奶,可以直接给她老人家买一个的。”
一个金戒指能有多少克,又能花多少钱?满口的孝道最后竟然连孝顺的东西都要分摊,过于搞笑了吧。
二姑魏彦霞挑了挑眉,嘴巴一撅,很不情愿,“哎呀雅雅,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我提议让大家伙孝敬你奶奶,你咋还不乐意呢。你可别忘了,你爸妈以前跟着你舅舅弄煤厂的时候,你在临市上学,可是你爷爷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这孩子可不能长大了就不念老人家的情了啊。”
白眼狼的帽子再次压下,魏晓雅忍无可忍,语气平静却言语犀利,“我奶奶养大我这么多年,不用您一直提醒我,想买金戒指又拿不出钱来,便指望让兄妹姐妹几个垫上,好方便您直接拿现成的到老人面前献殷勤的事情,您也不用屡次强调。到底谁心里打什么算盘,咱们都有数。”
“魏晓雅,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合着家里的长辈你都看不惯是吧。三言两语夹枪带棒,句句带刺,家里人是该着你了,都怎么你了,看谁你都不顺眼。先前你跟大姑吵架的事情二姑我听了之后还帮你说话呢,说你压力大,现在我看你就是不懂规矩,家里大人管不了你了还。”
二姑把碗放下,一副我要教教你怎么做晚辈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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