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婶子招呼他们进屋,“还站着干啥,快坐!哎呀,你不常来我这,我也不敢去找你,知道你一天天的闹心。”
“婶子哪里的话,想找随时来就行,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婶子不嫌弃我烦就行。”
“那自然不会。”乔婶子随和得很:“你有啥事就直说,不用顾忌太多。”
魏晓雅找个位置坐下,不动声色打量。
刚刚进门的时候就觉得乔家婶子是个爽利人,寻常人家院子里定是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杂物,可乔婶子家里院子格外宽敞干净。
除了有几盆恰到好处的盆栽,多余的物什一件也没有。
村里大都是三合院,就比如魏晓雅家因为宅基地面积不够,南面便只砌了一堵墙。
而乔婶家则是规整的四合院,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房子,比之别家的空间自然也是大了不少。
若说四合院,魏晓雅唯一的印象还是没回来霖市之前。
临市那座从小长大的房子便是标准的四合院,花草树木一样不缺,颇有意境。
若不是卖了,如今想念了还可以回去看看。
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魏晓雅思绪飘远的间隙,妈妈李芳茹已经和乔婶聊到了重点。
“婶子,不光您家受损了,我们家也是,她奶奶在王来友那里存了不小的一笔钱,我这事也寻思着怎么处理呢。”
“诶……能怎么处理嘛,这还能找回来呀,我们家瑞瑞就是这点不好,老是想占点小便宜,家里哪里就缺他那笔钱了。他在那也没存多少,一两万块钱,全当自己买了个教训算了。俗话说得好,吃亏是福嘛。”
乔家婶子说起自家儿子,也是恨铁不成钢。
要说他们家在村里也算是富户儿,若不是儿子不争气,他们老俩也不愁吃穿。
偏偏这孩子愿意折腾,三天干这个,两天干那个,钱没挣回来,倒是没少扔钱。
光算算那白扔的钱,也够买辆车了。
“哎,不争气哟。”
魏晓雅给妈妈使眼色,李芳茹点点头问:“那婶子您就没想过报案打官司什么的?”
“嗨哟,芳茹啊,要不是我说你啊,你还信这个呢。那咱们村以前出点啥事,报案的哪个给解决了呀。
那个去年乡里头那个学生不听话打架,被老师体罚,后面不是意气用事反把老师给揍了?肋骨都断了两根哟。那老师报案,最后不也是避重就轻的就解决了吗。”
说到此处,乔婶子还一副要拉住李芳茹别往坑里跳的表情。
“听我的,没用。就算是告到法院,咱们不得请律师啊,请律师不得花钱啊,花钱之后打不打得赢,追不追的回来那都是未知的好吧。
就拿那个住在大桥对面的候尖儿,他们家不就是总因为和别人共住一窜院子,最后打官司要分房产呀。
法院给判赔多少钱,他拿不出来,愣是耍无赖。到现在另外一家别说钱拿不到,就是房子也分不开,有什么意义啊。”
话已至此,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李芳茹适时了结了话头:“婶子您说的是。”
这下,也没什么可再说的,倒是魏晓雅斟酌着问了一句:“乔姨,我还有个事情。”
魏晓雅把自己想报案追讨存款的事情说了,乔家婶子心下了然,坦然道:
“孩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别人家都不去,只有咱们一两家这根本就是无用功。别白费力气了,咽下这口气,因果轮流转,福气都在后头呢。”
“那如果我能说服大家同意呢,如果村里面受害的当事人有一多半都同意,乔姨您能和大家一起吗。”
魏晓雅坚持把自己的想法道出,乔姨对上她这双眼睛,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女人叹了一口气:“芳茹啊,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了。这样,我呢在村子里这么多年了,就是担心出风头,和人不一样,知道别人都同意了,不是咱们单枪匹马的显眼,我就默认是同意的。”
李芳茹点点头。
“婶子,您放心吧,大家都是您这么想的,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难折断。
这道理我也是懂的,您担心单枪匹马报案不被重视,毕竟资金小,人的力量存在感也小。
但若所有人都联名报案,这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办案的人想忽视也难。
您说,是这个道理不?”
“谁说不是呢。”乔婶子又好心提醒着。
“芳茹啊,我有个事情得提醒你啊,这孩子是有本事有性格的,可是这事情弄不好也容易得罪人,惹闲话,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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