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公寓。
窦豆一早烧好饭等了半天,也没见菊地过来。她给菊地打了个电话,那家伙还没起床。
窦豆说:“我烧好了早饭在等你,今天给你做了菜盒子,你肯定没吃过,我还煲了南瓜绿豆粥。”南瓜绿豆粥,啧啧,好吃。韭菜盒子更好吃!自己很久都没吃过韭菜盒子+南瓜绿豆粥了,便宜你家伙了,哼!
菊地懒洋洋地说:“菜盒子?没吃过,好吃吗?”
“好吃,抓紧过来。”
菊地迟疑了一下说:“我今天就不过去了,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
窦豆满腔热情,霎时化作一怀习习寒风。
窦豆试探地问道:“那明天,你还来吗?”预感到他可能都不会过来,找她一起玩了。她不由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时髦美丽冻人的姑娘,挎着他的胳膊,跟他相处得那么亲密……她其实跟他并不熟悉。
“怎么,一天不见,就会想我吗?”菊地还在耍贱!心里就有些郁闷。
“想你个头!我是想问你,如果一个星期的假期从今天起算是到头了的话,我就可以到老板那里去交差了。”窦豆话说得很快。
“哦,这样啊,那随你了。不过,你也可以在家休息两天,工作那么着急干嘛,我不对你老板说就是了。”窦豆一听这话,心里更郁闷了。
“那个就不劳费心了,我自会对老板有个交代。”
这口气,“你好像生气了?”
“我干嘛生气?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你以为伺候你这样油头滑脑、油嘴滑舌的大爷就是一份好差事?我巴不得去上班呢。”
菊地咋舌,“我?油头滑脑,油嘴滑舌?我对你还不够真心实意吗?你就不会说两句暖人心的话吗?合着跟我在一起,就那么叫你痛不欲生?太伤自尊了,好吧,我起来,咱继续玩,玩够一个礼拜。”
窦豆赶紧说:“嘿嘿,好像是我在逼你似的,爱玩不玩,关我屁事!本来就是被你们赶鸭子上架的,耽误我多少工作,这些还得我加班加点的补做?我已经收拾好了,这就去上班,菊大少爷,恕不奉陪了。”
“别呀,我再陪你玩半天。”
沤心,敢情人家也就是即兴随意玩玩的,“陪我玩半天?菊大少爷,请你弄弄清楚,咱俩谁陪谁?这几天我累得要死,那叫一个舍命陪君子,如果你不是我们老板的客人,我认识你是谁?”
“你这话的意思,以后见了就不认识我了。”
“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隔期作废!”
菊地想:还没有哪个女孩子敢在我面前这么豪横过,就这么急于跟我一刀两断,小丫头,你也太狂了吧?
“我这男朋友的保鲜期、有效期就这么短?”菊地还就不服气了,自己就混得那么惨,还被人嫌弃上了。
“我没时间再跟你废话,如果不满意我的服务态度,可以到老板那里举报,投诉,谢谢您的配合。”这是真生气了?为什么吗?
“你这……喂!”这就挂了!菊地没奈何得翻身下床。
到卫生间里刷牙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骨碌一圈,这张脸应该还行吧,站直身子转转身,这气质这风度自己都一见钟情,不至于那么不讨人喜欢吧?
又摸了摸嘴角的伤痕,眼光就沉郁起来,那个叫乔一匡的和他的儿子乔波到底是什么来头,看昨天那架势就是冲自己来的,他们想干什么?不会只是来上海做生意的吧?还有那个杰森,外国人,拳脚功夫不错,但是乔波的拳脚功夫只在杰森之上。
正经生意人,到处招摇,儿子又黑社会老大似的在上海高调打架斗殴,这一切正常吗?
他们跟菊地家族有什么关系?
得让人查查。
郭桥高尔夫球场。
菊地八点钟到的时候,正主还没来。
他临时召集几个负责人开了个小会,亲自检查了接待环节、卫生保洁环节、安全环节、服务环节等几处关键地方。确保没问题后,才去了他的老板办公室喝茶等人。
结果就等到了魏哥和唐海平。
还没等菊地询问,魏成民就苦笑了下,自己找位置坐好,“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昨晚都睡着了又让秘书打电话,让我跟你哥今天早上务必来一趟,说有事找你哥。晚上都不睡觉的吗?自己不睡觉,别人也不睡觉吗?真是搞不懂这些人。”能让魏成民这么一个沉稳持重的人发牢骚,说明云天昊做事确实过分了。
菊地心说,他可不会这么认为,他还觉得他这是给你脸了。
菊地没奈何地笑笑,赶紧亲自给两位老哥倒茶,他问唐海平道,“哥,云昊天找你有什么事?”
唐海平困惑道,“我跟他又没什么牵扯,我也困惑着呢,还让务必要到。他这是找人办事的态度?他那个秘书发号施令那一套,纯熟的很。”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让人倒胃口。海潮,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我跟你哥在来的路上推测,没准这是要选驸马呢。你跟那个云躲到底怎么回事?有事的话,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就从了吧,省得我跟你哥一起来陪审。没事的话,你可要想好了怎么回话,那可是云昊天的宝贝疙瘩,招惹不起啊。”
菊地还真没往这上面想过,“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们家门第高,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
唐海平道,“那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我看昨天晚上云躲对你的态度不一般,我跟你魏哥还在场呢,她说话做事都毫无遮掩。这件事你必须慎重对待,咱可不要平白给自己惹麻烦。”
唐海潮能怎么办,只好答应,本来吗,关他啥事?
菊地转而问起了乔一匡的事,“魏哥,那个乔一匡是怎么回事?”
老魏喝了口茶,“他吗……”老魏笑了下,“他找上门要捐款给学校建图书馆,我们还能不要吗?这不是打击爱国人士的积极性吗?”
菊地和唐海平也都笑了,菊地说,“我就说吗,咱们区GDP这么高,在上海也是首屈一指的,区政府怎么也不会缺了学生的图书馆吧?就所有小学三年级以上学生增设游泳课,由政府买单这件事,上上下下得投入多少钱,在教育投入中这么大手笔,全国有几个城市玩得起?”
魏成民宽慰地笑了,“哈哈,岂止,咱们在教育上的投入多了去了……”魏成民这个分管教育的区长如数家珍:
“过罢年,你那会所周围的几所学校,不光会来你这里借场子上游泳课。咱们各校的体育特色如网球课、羽毛球课、橄榄球课、独轮车课等等等等,都在急等场地和教练呢。
等你把游泳课的问题解决了,晚些时候,我再找你谈。这个问题与公与私,我都是掂量了再掂量的,学校搞特色体育项目,是我们区里一贯倡导的,他们搞,区里就有专项资金拨给他们,不搞,这项资金就会闲置。区里拿出这些专项资金,就是为了鼓励他们发展特色体育教育,从而带动学校体育教育的发展……”
“魏哥,我打断一下啊。学校抓特色体育教育,有没有存着为上海发现挖掘竞技体育苗子的心思啊?”
“哈哈,当然是为了满足不同学生的不同爱好不同需要了,也是为了发挥体育教师的特长。但是这中间如果冒出来一些像刘翔、姚明那样的学生,也是咱们为国家做贡献了,毕竟竞技运动员也是咱的学生啊。
到时候你先帮我解决离你们几个会所比较近的学校,你们也算是帮了大忙了。一方面解决了学校缺乏专门场地的问题,另一方面也解决了学校缺少专职教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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