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不是没有人喜欢管仲,问题是喜欢的人少啊,不然,研究管仲的人,就不叫专家了。

你在颖水县搞全国范围内的活动,让管仲一枝独秀的去支撑颖水县的旅游业,有点悬啊。

还有,真的来了那么老多的游客,你这小县城吼得住不?

所以,特大型的活动,并不适合小县城。

从交通到住宿,到旅游景点,都缺的太多,吸引不了那么多人,更盛不下那么多人。

单单从交通方面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方便。2013年,高铁还没有通到颖水县。

云南省有十五个机场,安徽才有六个。

每天同时有十五个机场不停地往云南运人,国内外的都有,那是个什么概念。

丽江等的热闹能复制粘贴吗?曾经颖水县有个邻县,因为绿化全国闻名,一时间南来北往的地区,都来参观学习。

那里比周围的县市率先通了火车,不久还修建了飞机场。

这个飞机场,只在建成的时候,停过两架飞机,从此以后再也没飞过任何飞机。

久而久之,它便废了。几十年过去了,它由过去的平整坦荡,变得坑洼不平,因为它没有市场,没有需求,从开始建成就废到今天。

还是要根据自身特点,去抓经济建设,不能盲目跟风。

不过,窦豆没说,她不能打击家乡人民的积极性。

但是,可能的话,她还是愿意为家乡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的。

只是没想好,凭自己现在这点子名不副实的能耐,能做什么。

在楚晋之所以能扑腾开,那是因为有砂哥那头狼背着自己这条狈。

她使劲的作死,砂哥不要命的陪她作死。

离了砂哥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她啥也做不成。

晚上跟父母一起吃饭时,窦明礼也谈到这事:

“你在楚晋一炮打红,大家都觉得你是个人才,希望你给自己家乡出谋划策,也是人之常情。”

窦豆苦笑,“我之前还觉得自己是个人才,这两天我才认识到,其实,我离了砂哥,就是个狗屁,啥也不是,啥也做不好。”

菊地不忍心看窦豆沮丧,建议道,“你能不能把你那个汉服的加工厂开在颖水县。

这样以来,你在家乡建厂,吸收当地剩余劳动力,也是为家乡的经济建设,做贡献啊。”

窦明礼兴奋道,“我看行,就这么办。”

窦豆也觉得,自己大概就这点本事了。

她随口说道,“爸,我觉得,我们这里是大平原地区,是鱼米之乡,倒是可以在这样独特的地理环境上下下功夫。

县城不大,人口不那么密集,可以把城市建设成花园小城那个样子。

主打安静、舒适、悠闲、岁月静好……”

窦豆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窦爸、窦妈、菊地都听明白了,而且心里都有所触动。

颖水县是鱼米之乡,水域面积比较大,可以在水上做文章。

可以在城市韵味上下功夫,打造它气质出尘、舒适、浪漫的风味。

小县城小景点多了,也可缓解大的旅游胜地的压力。

省得每每好不容易过个小长假,满心希望带着孩子长长见识,散散心的全国人民,跑到哪里都是人山人海,美景都被数不清的人头代替,花钱买罪受。

窦明礼把窦豆的想法记了下来,他打算回头跟县长汇报一下。

俺们家窦豆虽然,没在颖水县也整个武林大会,但是,俺们给出了建议。

另外,打算在家乡投资建厂,这两个作业,多少不算敷衍父母官吧?

于是在老家待了四天,有三天半的时间,窦豆都在设计她的工厂。

厂址的选择,总面积多大?如何建厂房,厂房建筑面积多大,建成什么样的。

员工的招聘和培训,技术人员、销售人员的招聘和培训。

……

感觉比楚晋武林大会都要难啊,因为武林大会有砂哥,有那么多的帮手,现在就自己一个光杆司令。

写了两天就心烦意乱,这么麻烦不干了!

真干起来,还不知道要往里面填多少钱?

我是吃饱了撑的,脑子一热,就挖坑埋自己。

……

时隔不到一年,火烈又结婚了。

元旦这天,贾婷婷夫妻约着窦豆和菊地一起,前往火烈家酒店,参加火烈的婚礼。

贾婷婷小声问窦豆,“咱们不先去孟庆影家看看吗?”

窦豆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孟庆影说,“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然后挎着窦豆的胳膊,勾着头看窦豆的表情。

窦豆翻了个白眼,“不认识了?”

贾婷婷笑道,“听说庆影得罪你了?她早两天还跟我抱怨来着。

说她得罪你了,火烈几天都不给她好脸子。

她怕惹恼了火烈,让我替她说说情,说你大人有大量,要你原谅她。”

窦豆道,“我算认清她了,我也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会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瞎操心了。

好心落个驴肝肺,吃力不讨好,我靠边稍息不好吗。”

贾婷婷道,“我也没想到她这么能装,谁都能看出来,她多么在意火烈,多么上杆子。

你好心替她说和,这不是正中下怀的事吗,她反而拿起桥来。”

“她不仅拿桥,还责怪我看轻她,拿她填空,救场子,不尊重她。

我都莫名其妙,我一直拿你们当最好的闺蜜。

我一想起来她那天说的话就来气,这样不识好歹的搅屎棍,你为她好的时候,她都能发疯狂吠。

万一哪天你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得罪她的话,她不更恨你。

跟一个内心怀恨你的人做朋友,以后跟火烈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不想给火烈惹麻烦,更不想给自己添堵。

原本我们都处的像亲人一样,现在,我们该怎么心平气和的相处?

一个搅屎棍,会让周围的人都不舒服。

真没想到火烈是这样的苦命男人,才送走一个搅屎棍,又娶一个搅屎棍。

你不妨转告她,她如果看不透,觉得嫁给了火烈她就了不起了,她就像汤楠楠那样可以作天作地,大概火烈不久还得做第三次新郎官。

男人一旦做新郎上瘾,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和第四次。

这是我最后一次掺和他们两个的事,我是看在火烈的面子上。

以后,我跟他们夫妻一别两宽,各自安好。等火烈做第三次新郎时,我再跟他和好。”

贾婷婷嘴巴动了下,想劝说什么,最后也没说。

她叹了口气道,“她要是这么多心眼子,以后我也不敢跟她来往了。”

窦豆道,“你不用学我,你们总归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贾婷婷笑道,“你放心吧,现在火烈硬气的很,她想搅事也不敢,她怕火烈。

你没看到,还没在哪呢,孟庆影全家人都跪舔火烈。”

窦豆道,“火烈这样做的话也不错,知人善用,火烈在做一家之主方面成熟了。

你脑子不好使,就多干点力气活。省得瞎掺和,乱指挥。”

贾婷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她也就适合做做家务,当个家庭妇女。”

跟火烈的头婚比,二婚的确简单点。一婚摆了几天席,这二婚就摆了一顿席。

孟庆影不是不难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婚礼仪式结束时,大家一起吃喜酒。

孟庆影僵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地问窦豆,“窦豆,你以前可是许着给我做婚纱的,你失信了。”

窦豆心说,这就开始找不痛快来了。

窦豆连眼皮都没抬,理都不理孟庆影,只当没听见。

孟庆影又忍不住埋怨道,“以前汤楠楠结婚时,你们好歹都去送嫁了,怎么到了我,你们两个一个都没来?

亏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妹,这是看不起谁呢?”

窦豆没搭话,贾婷婷也没理她。

窦豆就不错眼地盯着火烈看。

菊地坐在窦豆身边,明显能感觉到窦豆的低气压,这是火山爆发前的前兆。

菊地不由得抓了抓窦豆的手,小声提醒道,“你忍着点,我们明天就回上海了,别搞砸了火烈的婚礼,火烈也不容易。”

窦豆比较用力地甩掉菊地的手,“我容易吗?我凭什么要忍这口恶气!”

看火烈终于看过来后,窦豆笑着问道,“火烈,你这喜酒还让不让吃?”

火烈似乎没听清孟庆影方才说的啥,看向孟庆影的眼眸不由得发寒,吓得孟庆影赶紧低下头,不敢跟火烈对视。

菊地赶紧把窦豆的头往自己怀里带,“有什么不能背着人再说,你非要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窦豆气得嚷嚷道,“凭什么啊,特么大婆二婆的都觉得我好欺负是吗。

大婆嫌我给她做婚纱了,二婆嫌我没做婚纱,奶奶的,合着看我窦某人修养好,他们都觉得我软弱可欺啊。”

火烈也不愿意糊弄过去,他这段时间在楚晋,也算是见多识广,见识到不少高人。

知道很多东西不能糊弄,不能得过且过,必须知难而进,迎刃而解。

“窦豆,你刚才跟菊地说的啥?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咱们都是多年的同学成亲人了,有啥不能当着大伙说的?”

窦豆把头从菊地的桎梏中伸出来,告状说,“菊地不让我说。”

王强和邵大伟他们也感觉到有些什么,都起哄说,“别怕,大胆说,有我们呢。”

菊地笑道,“她没说什么,就是跟我闹点小别扭。”

窦豆甩开菊地捂住她嘴巴的手说道,“你再不让我说话,我跟你急。

我刚才对菊地说,我大概天生跟火烈的老婆们有仇。

你的大老婆汤楠楠,嫌弃我给她做婚纱了,这位二老婆埋怨我没给她做婚纱。

我可不可以说,你这二老婆就是故意找茬。合着我来喝喜酒,没上红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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