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夏只觉得脸颊微烫,尴尬地杵在那里,时间就像静止一般,寂静的病房内仿佛能够听见金夏怦怦乱跳的心脏声。

她看着陆奕得意的笑容,想着他刚才的话,她不禁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故意安排。

她故意冷冷地说着:“我下手没有轻重,我去帮你叫护士吧。”

陆奕见金夏要走,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扯得伤口有些疼。他皱着眉,可怜兮兮地说着:

“不要叫护士了,我受枪伤的事情不想节外生枝。若是你不想帮我,那我自己上药吧。”

说罢,他便自己解开了病号服的扣子,自己吃力地解着纱布,金夏见纱布上已经浸出了血迹,心底略有些动容。

不管这一切是不是他的套路,他为救自己受伤却是事实。

这两枪是千真万确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金夏略有些歉意地说道:“我帮你吧。”

她蹲下身来,用剪子剪开了陆奕腰间的纱布,看着伤口上的血迹,她心底闷闷的,学着护士的样子,用镊子拿起消毒棉,轻轻地擦拭着,见他眉峰微蹙,她便又轻柔许多。

陆奕低眸看着小心翼翼的金夏,心底仿佛一股暖流流过,在她心目中,自己也不是如同毒蛇猛兽般的存在吧。

金夏上完药后,便给陆奕绑纱布,她的手指轻轻地碰触到他的腰侧,冰凉和温热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有似无的触感,让两人心中皆有些紧张。

金夏更是大气不敢喘,她感觉到陆奕正盯着她瞧,这种感觉让她闷得慌。

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产生过这样的感觉,一时间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慌乱。

好不容易将伤口包扎好,金夏站直了身子,不小心瞥见陆奕强健的胸膛,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陆奕蹭了蹭,皱着眉,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金夏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陆奕摇了摇头,说道:“许久没有洗澡了,浑身觉得痒痒的,好难受。”

金夏低着头,想着,是呀,自从袁满出事,他一直都没有洗过澡,眼下又受伤住院,若是一个月都不洗澡,整个人都要臭了吧。

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要不然,我拿毛巾帮你擦擦。”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脸颊滚烫,不禁暗暗自责,袁金夏呀袁金夏,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莫不是为色所迷吗?她暗暗期盼陆奕不会同意的。

谁料,陆奕居然答应了。

虽然他只回了一句好,但是金夏却感觉他语气间无比的欢快。

金夏只能硬着头皮打了温水,浸湿了毛巾,替他擦拭身子。

她手有些颤抖,有些紧张,甚至不敢看他的胸膛,她硬着头皮拿起毛巾,在他的胸膛之上擦拭着。

她感觉出来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甚至有些紊乱,病房内的暧昧瞬间升温,一股莫名的情谊不知不觉地流淌出来。

一声开门声,打破了这份暧昧。金夏听见有人来,立刻站直了身子,拉开自己与陆奕的距离。

陆妈妈尴尬地看着病房内的两人,见儿子一脸黑线,尴尬地笑了笑,说着:“要不,你们继续,我先出去。”

金夏本来脸皮便薄,被陆夫人打趣,脸越发得红了。她微微点头,唤了句:“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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