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并不是一片漆黑,车头外面是堵墙,墙上方有盏照明用的灯,灯线并不大,昏黄昏黄的,只够人看清脚底下的路,等透过玻璃照进车内形成一种朦胧的晕黄,落在温柔白皙的脸孔上,将她眼眸照射的更加潋滟。

湿漉漉的眼睛含着水光,求助般的望着自己。

倪易寒唔了声,突然起了个畜生念头,想看这双眼沾满水渍,是不是也这么动人,他按捺住脑子里不健康的念头。

下一瞬,他截断这个念头。

不行。

他不能为了她打破自己不强迫女人的原则。

“给我。”

倪易寒从女人手中抽出瓶身,轻巧的拧着瓶盖,打开后他交还过去,温柔去接,柔软无骨的手无意覆盖上他的,给男人烫的猛地一抽。

温柔险些没握住瓶身,水从瓶口撒了出来,打湿中控台,她露出可惜的眼神。

倪易寒被她这双眼睛折磨的快丧失理智了。

他凶巴巴道:“快喝。”

“哦。”

温柔捧着瓶身,开始还是小口的喝,喝着喝着变成大口大口的咕噜,冰凉的矿泉水并不能浇灭心中焚烧的火,甚至如同汽油助长这团火焰。

温柔靠着椅背吐出口长长的气息,将还剩半瓶的矿泉水递过去,她快没力气拿了。

倪易寒接过,仰起头,准备要喝剩下的水。

温柔耳根滚烫,那是她刚喝过的,“你……”

“怎么?你以为我车上还有第二瓶水。”倪易寒嗤笑,接着便将她用过的瓶口送至嘴边咬住,他喝的更急,温柔看到有不少水从他嘴角流出,形成细细的溪流,顺着他的下颚流过颈间,滑过喉咙。

温柔盯着的或许不是水,而是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看着水流在他喉结上停顿一瞬,以一种缓慢的速度继续往下流。

心头那股火,仿佛急需水,温柔猛咽口水,竟鬼使神差地起身,以一种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速度,扑到男人胸前,伸出舌尖舔舐了下喉结上的水渍。

倪易寒喝水的动作顿住,后脊骨一麻,整个人紧绷起来,手也是一抖,瓶身被他捏扁,仅剩的水喷出,他来不及咽,全顺着下巴流。

大股的矿泉水流动,导致女人动作更快,启开的红唇几乎要包裹住整个喉结。

“操!”

倪易寒闷哼出声,托住女人嘶哑着道:“宝贝儿,我不在车上做那事。”

-

日晒三竿。

刺眼的日光穿过纱质窗帘照射在床上洁白无瑕的小脸上,温柔先是嗯了声,随后皱了皱眉头,浑身跟刚跑过马拉松般的酸痛。

她还没反应过来,迷糊着想难道昨晚做梦打架了?

随即在心里发笑,就算梦里打架,现实身体也不会有感觉才对。

温柔翻了个身,像往常一样熟练地去捞床上柔软的抱枕,然而手却落在一个温热的物件,她咦了声,抱枕呢?

她的抱枕去哪了。

温柔四处作乱的手被人一把抓住,耳边传来道沙哑男声:“别闹,再睡会。”

温柔瞬间清醒,她猛地睁眼,映入眼帘是一截与她截然不同的胸口,她有些懵,错愕且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胸膛没有消失,甚至还有几道清晰可见的血迹抓痕。

而她似乎同样未着寸缕。

咚咚——

温柔感受到心脏狂跳,耳朵却嗡嗡地什么都听不见,她机械地缓慢般抬起头,见到男人紧闭双眸却难掩风流的脸,断片的记忆瞬间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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