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想了想,可以,搭一个茅草房,还是很快的,也就一两天的工夫,“那这两天就委屈你,先让大丫到你那对付一下。”

阿庆对上黄大丫愤恨的眼睛,得意地挑了挑眉。

哼!

让爹盖茅草房给你住,看你还做不做坏事!

夜里,赵益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黄家的巨款,如何才能把这笔钱财弄出来呢?

阿庆躺床上,闭目跟着老爷爷学习,院子里错乱的脚步让她静不下心来,起身趴到窗户看,就见他爹站得笔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爹,你干啥呢?”

阿庆披着衣服出去问道。

“爹吵醒你了?”

“没有,我本来就没睡。”阿庆瞪大眼睛瞅着一脸忧愁的亲爹。

“爹,你想啥,你身体还没好全呢,咋不睡觉?”

“睡不着,爹有烦心事。”赵益也不当她是是个孩子,有话就直说。

“爹有个朋友,他被人打了,出钱想让爹帮他打回去,爹想着坐地起价让他多给点钱,开头就先拒绝他,但是那个朋友居然没讨价还价就同意了。

爹现在后悔,不过又拉不下面子回去说我愿意帮他。好一笔钱,有点可惜了。”

“爹,要不我再去打你朋友一顿,他痛了又会回来求你了。”

二哥三哥前天从麦香村姨姨家回来,被村里的三毛他们揍了一顿,回来跟她告状,她拎起扫把把他们一伙人都干翻了,三毛他们只能哭兮兮的回家告状。

状没告成,大家还笑他们一帮人打不过一个小姑娘,丢死人了。

她现在力气很大,揍十个朋友可能有点问题,但是揍一个,绝对能让他爬不起来。

不然,让爹自己去打也行啊,家里的大力花瓣被奶奶藏起来,还没有用呢,给爹吃了力气变大自己偷偷去干一样的。

上次她当街揍了大姑父一顿,他不也没发现嘛。

赵益:“......我的那个朋友认识你,可能......行啊!”

赵益豁然开朗,要想让黄世友主动来求他,很简单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

“爹,你很缺钱吗,我又挣钱了,都给你花,你省着点,等我挣了钱再给你。”

他爹太可怜了,现在差事没了只能在家吃白饭,可怜见的,零花钱都没有。

阿庆说着从随身布包里掏出她所有的家当,一百二十一文,一袋串得整整齐齐的铜板。

最近家里忙,她都没时间琢磨挣钱的事,只有她这几天学习所得的奖励。

她手里的一大串铜板,让赵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的乖女儿,不仅会为他排忧解难,还会挣钱给他花,太窝心了吧。

“爹没钱会跟你娘拿,这是你的自己收起来用。”

等待的时间越长就越煎熬,黄家人一开始还互相指责,拳脚相加破口大骂,几天过去,人人都沉寂下来,木然等待结果。

“吃饭了吃饭了......”

一个衙役扔了一袋馒头进来,半桶水粗鲁地放到地上。

“今天饭送晚了。”守卫的衙役道。

送饭衙役目光轻蔑的扫过黄家人,像是在看一堆物件,“送早送晚有什么关系,早晚都要上断头台,现在饿死和以后死有什么区别。”

“嗯?不是说流放吗,怎么又成问斩了?

“你不知道,上面有个姓高的大人派下来,高大人对那已经收押的钱县令极为厌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懂不懂。黄秀才家可是钱县令的走狗。”

“这,满门抄斩总不至于吧? ”

“至于!怎么不至于,高家有权有势,想出气还不是下面人一句话的事,有些事情,就看下面人如何操作了......”

两人一唱一和,黄世友竖着耳朵听,此刻已经吓得坐不稳,瘫倒在草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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