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言一个人裹着那件异常违和的便衣跟特别违和的红布鞋就在这县城里面慢慢走着。
倒不是他不急。
问题是,他不知道那药店在哪啊。
虽然还没找到药店但一路上这些小贩卖的玩意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像是一些驱虫的香包、别致的蒲扇、甚至还有卖大缸的,那缸有一米高,做工还算精细,这么大个缸要卖整整一两银子,许温言现在是穷光蛋,看看得了。
而且这个年代的蔬菜还算丰富,像是一些日常能见到的蔬菜这里都有,他还看到了花生跟番茄,要知道这东西是从明朝才传入中国的。
如今在这个朝代就能见到,看来这的确不属于中国历史上的任意朝代。
难喽。
根据小贩的指引许温言来到德济堂,这也算是县里有名的药店了,这才刚刚步入里面就能看到有不少人在等着号脉。
许温言则是走到另一边,那药童看见许温言并不是去号脉的便询问他需要买些什么。
“咱这鹿茸怎么卖的啊?”
药童下意识便以为这个瘦弱男子是来买鹿茸的,不过看着他这么消瘦确实该补一补:“那得分品质,不过价格都还挺贵的,用其他便宜的药材也能代替。”
许温言哪不知道这药童什么意思,是看自己穿的最便宜的麻布做的衣服,怕自己消费不起,但这药童说话态度还是可以的,不像那个满嘴黄牙的赵铁柱。
药童见许温言开始在身上掏着什么,以为是要看看带的文钱够不够呢,没想到那个瘦弱男人居然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布,里面包的满满当当,这要是文钱的话得有多少啊。
当许温言掏出鹿茸的时候那药童也是震惊了下,虽然这鹿茸不是特别大但那也是完整的一对,最后跟老大夫合计了一下两对鹿茸卖了五两零两百钱,这个价格还在许温言的预期之内。
排了一小会队,那老大夫马上便看出了许温言身上的毛病:“虽然生下来体弱,但是好生养养应该在五六岁的时候便能好转,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具体还有些什么症状?”
“累的时候会咳嗽,生气动怒也会,还有手脚有些凉。”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应是有那哮喘之疾。”老大夫跟药童说了几句,药童便去抓药了,许温言能够看明白的只有杏仁、麻黄跟苏叶,还有几味药他就看不明白了。
“先喝半个月吧, 如果有效果就继续吃,没效果我再换一副药效烈的,还有就是多注意休息,吃些好的,补品我就不给你开了。”
“多谢大夫。”许温言点头付了五百五十文的药钱,五十文是诊金,要知道这还是只是半个月的药钱,果然不管在哪个年代吃药都费钱。
况且许温言这是慢性病,自然要慢慢治。
出了德济堂,许温言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也是直摇头,他这洁癖症已经在自己身上发作好多回了,奈何一个穷字把他的憋屈活生生的压了回去。
他又转了几家布行,扯了一批玄色的布跟群青色的,针线买了一卷黑色的,布鞋也是买了四双,那陈三林的脚怎么也有44,45了,两个小家伙的也好算,大不了垫鞋垫子。
昨天看那土房子的楼顶都有些漏风,不知道能不能扛过这个冬天,到还是想买两床棉被,但是他已经拿不下来,光是两匹布就够呛,光买这些又花费了一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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