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翻书的动作一顿:“又闹起来了?这次是为了什么?”

自打住进这延禧宫,她不去找安陵容的麻烦之后,就变成了富察贵人时不时去为难一番安陵容。

断断续续的,夏冬春从一开始的惊讶担心已经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了。

蕖菱低着头:“说是安答应身边的宫女宝莺偷偷往富察贵人殿后墙根倒.......倒了香灰拌马尿,被富察贵人身边的桑儿看见了。”

“什么?”夏冬春手里的话本子也没意思了,她抬起头来,“香灰拌马尿?”

“是,听说是能让人倒霉的东西。”蕖菱低声道。

“咱们去看看。”夏冬春起身,带着云苓蕖菱要出去,走到门口,夏冬春顿住脚步,“罢了,我不出去了,蕖菱你和云苓偷偷去看看,回来跟我说一说就行了,我也出去看太明显了。”

“是,那小主在屋里等着就好了。”云苓说完,和蕖菱一起出去了。

夏冬春坐回榻上,她临出门前反应过来了,本来前两日她侍寝之后,就听说富察贵人生了大气,若是这个时候再去看热闹被富察贵人发现了,恐怕更要被富察贵人记恨了。

这件事富察贵人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依着富察贵人的性子,平日里就不喜欢安陵容,这下逮到了安陵容的错处,怎么可能轻轻放过?

云苓和蕖菱刚出门,就看见从富察贵人屋里扔出来一个茶盏,碎在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安陵容脚边。

“小主!”宝鹃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挡在安陵容身前,上下检查着,“您没事吧?”

宝莺跪在安陵容脚边,方才那茶盏碎开的瓷片有一片溅起来,在宝莺脸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我没事,”安陵容伸手拉下宝鹃的手,侧过头垂眸看了眼宝莺,对她道,“那事真的是你做的?”

宝莺哭着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刚才划出来的伤口,她伸手拽住安陵容的衣摆:“小主,奴婢真的没有啊小主,不是奴婢做的!小主相信奴婢啊呜呜......”

“不是你做的?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了?”富察贵人带着桑儿气势汹汹出来了,她横了宝莺一眼,又抬眼看向安陵容,“安答应也是这样认为吗?是我冤枉了你屋里的人吗?”

安陵容又看了眼宝莺,她也红了眼眶:“富察贵人,我也问过宝莺了,宝莺说确实不是她做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富察贵人冷笑一声:“你是宝莺的主子,她做的事,和你也脱不了关系,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为她开脱起来了?”

“富察贵人?”安陵容一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这其中定是有误会的,还请贵人多给我些时间,我定会问清楚的。”

“误会?这件事定是咱们延禧宫的人做的,不是你屋里的人,那就只能是夏常在屋里的人了?”富察贵人勾唇,高声质问道,眼神也往夏冬春这边看过来。

云苓和蕖菱皆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道不好。

看来这次是冲着她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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