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睡觉?”叶欣蓝一下子摸不到脑袋,不知道党纾墨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行了行了,上来吧你!”党纾墨猛一用力,叶欣蓝没防备之下倒在了床上,紧接着,党纾墨关掉了房门和灯,也爬上了床,被子一掀,将两人一起蒙了起来。
紧接着,手机灯光打开,印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纾墨你这是干嘛?”叶欣蓝蒙在被子里,连声音都跟着放小了。结果没想到党纾墨点开了一个app,自己家的夜视画面一下子出现在了手机里。
“我把我的手机和外面的摄像机连接在一起了,你们家太高了,没办法连接到后勤车上。”党纾墨声音也小小的,被窝里的气氛似乎怪怪的。
“梦魇对人的睡眠状态十分敏感,如果我们就大剌剌地坐在客厅里,梦魇是不会过来的。”党纾墨看着叶欣蓝有些奇怪的表情,连忙解释道。“我还以为你想......”叶欣蓝调戏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党纾墨想杀人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两人就这么窝在被窝里,顶着一动不动的手机屏幕,很快就疲倦起来。
“纾墨,我妈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诶。”叶欣蓝突然无厘头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把一旁的党纾墨吓了一跳:“什么玩意儿?什么在一起。”
“她说,如果我对男人有阴影的话,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女生也可以。”
“废话,老娘我男女老少通吃,你就安心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吧。”党纾墨盯着手机,头也不抬的问道。
“那为什么刚刚在沙发上,你会脸红?”叶欣蓝突然问道。
党纾墨全身一僵,沉默了,并没有回答叶欣蓝的问题。
叶欣蓝看着心不在焉的党纾墨,突然也没了往下问的欲望,只得转移了话题:“纾墨,你为什么会干这一行啊?我觉得应该很少有女孩子会选择这么危险的工作吧。”
“因为我只能做这样的工作。”党纾墨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为什么?”叶欣蓝立刻问出了口,但想起母亲的叮嘱,还是补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说当然可以不说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不也把你的过去都告诉我了吗?只是你听完之后,恐怕就不敢和我一起工作了。”党纾墨笑了笑,鬼魂预计要等到李祺进入深度睡眠才会来访,那不如讲讲自己的故事,省的旁边的妮子总对她想入非非。
“我其实不该姓党,我应该有自己的姓。”党纾墨的第一句话就让叶欣蓝吃惊起来,不过她忍住了没有抬头,强装淡定地看着手机屏幕。“1999年的6月6日,我妈在医院难产大出血,我妈地血型是RH阴型,医院的血库里并没有足够的储备。所幸我的爸爸也是同样的血型,接到医院的电话之后,立刻骑车往医院赶。”
“谁能想到,他都已经到了医院所在的大街上,却被一辆逆行的大货车给撞了。”党纾墨平静得像是不是自己亲人那般,那种平静不像是装出来,更像是已经接受了事实那般。“那辆逆行的货车司机后来被查明有突发性的癫痫疾病,但是他的家里人说他已经七八年没发过病了。”
“我的父亲,就那么死在了医院的门口。而我的母亲,最终也没能等来救命的血液。”
“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我被保了下来,顺利的出生了。我被送到了最近的孤儿院,我不知道在我出生以前,我的父母有没有给我取好名字,但我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好像是因为我从小就不爱笑,所以孤儿院的老师们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党笑笑,希望我能学会多笑。”党纾墨一边说着,一边自嘲似地笑了笑。“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在孤儿院里,男生都姓国,女生都姓党。”
“还真有这么回事。”叶欣蓝在心底里嘀咕了一声,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看着党纾墨总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感。她的身上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又孤身一人面对双亲的离世,再孤独的长大。她的身边好像没有同伴,党笑笑,真的是个讽刺的名字。
“听孤儿院的老师说我小时候非常聪明,学什么都特别快,唯独是性格不太讨喜。”党纾墨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往下说着:“即便是这样,每年也会有不少家长想要收养我。”
“第一对收养我的夫妇,男的是一位律师,女的是一个大学讲师。他们当时来孤儿院的时候我才6岁,他们在黑板上画了九个圆圈,就像现在的手机解锁屏保的手势那样,问我们怎么只用三条直线,就连接所有的圆圈。”
“这连不了吧?”叶欣蓝对着自己的手机比划着,“屏保手势至少都要四条才可以呀。”
“问题就在于你不要把它想象成屏保,你只需要先画一条横线,连接第一排的三个圈,然后画一条斜线,连接第二排的三个圈,最后画一条斜线,连接第三排的三个圈,只要三条线互相不平行,他们就一定会相交。”党纾墨用手在床单上简单地演示了一下。
“卧槽,你那时候真的只有6岁,你不会是天山童姥返老还童回来游历人间地吧?”叶欣蓝听完党纾墨的想法,被深深的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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