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那妇人担忧神色,瞬间了然,安平应该是张东升的字。
古代与现代不同,讲究姓名字号。
李长河继续磕磕绊绊道:“想必中郎将很清楚官医所说。”
“却是没错,头首已不流血,这点官医也奇怪,但就是情况不见好转!而你说的一些病状与安平状况一样。”韩笑墨面无表情道。
“医师可能救我儿?”此时妇人也焦急地插语道。
“能。”李长河没有丝毫犹豫。
韩笑墨和妇人脸色一喜,因为在他们来找李长河前,赵官医对他们说,让他们准备好后事。
本已绝望,此刻听到还有救,那心情自然激动。
但韩笑墨还是老成,“好,你与我们走一趟!但敢诓骗,便让你见不到明日之阳!”
“喏!但我还有个要求!”李长河道。
“嗯?”韩笑墨眼睛微眯,似有不喜,他认为李长河此时就要狮子大张口。
可听到的是“我需要把我的医疗箱还给我!就是我身边那个箱子,那里面有医治的东西!”
“东西?”韩笑墨又是一阵疑惑。
“糟糕,这个词还没诞生!”李长河忍不住撇撇嘴。
但马上也解释道:“这是我家乡语,物产于四方,常言之曰东西,泛指一切货物和物品,就如长安百姓买货物要去东西市一般。”
“原来如此!”韩笑墨没有了疑问。
李长河暗暗放心,但又心头警惕。
这次是自己机智,但以后不谨慎就离死不远,因为这里已经不是现代,谨言慎行,才能活的更长。
“要是能活下来,首先要好好学习一下唐朝的风俗文化。”李长河心中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
很快李长河的医疗箱拿了回来,检查一番,东西一件没丢。
确认无误,韩笑墨道:“可否?”
李长河道:“请。”
就在这时,见李长河要离开,同在监牢的苏大晨也赶紧大声呼喊:“我也是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卖国,没有......”
但是韩笑墨心系受伤严重的张东升,根本没空搭理苏大晨这样的人,毕竟关在牢里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走出牢房,李长河看清周围的环境,一股唐风古韵扑面而来。
到处都是古建筑,但没有电视剧中演的那样精致,倒是有些残破。
尤其是地面,黄泥打造,坑坑洼洼。
一行人速度很快,当李长河还沉浸长安建筑风情不可自拔时,他们已在一所宅院前停了下来,门上牌匾写着:张宅。
一路跟随,进入到了宅院内的一栋房屋,虽有灯烛照亮,但还是非常幽暗。
屋内最显眼的便是床上受伤的张东升。
李长河靠近一观,张东升脸色惨白,诊脉摸额头,脉搏微弱,额头滚烫。
再辅以其他观察手段,李长河神色凝重。
因为此时张东升脑部的血块已严重压迫神经了,再不进行手术,活不过天亮。
“准备手术!”李长河身为医生,直接脱口而出。
周围静的可怕,李长河这才回头,看着一脸迷茫的张母,目露奇异的赵医官,还有面色铁青的韩笑墨,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唐朝。
猛地李长河觉得扎手起来,张东升的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这样的血块清除手术在现代很容易,但这个时代却有极大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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