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二人回到老苏家院外时,便看到大郎三个小萝卜头正蹲在篱笆墙跟边,一个个全伸长了脖子望着村尾小木屋的方向。
“小姑,锦寒叔,你们回来了!”
兄妹仨一见到两人,便蹬蹬蹬跑了过来。
待瞧到萧锦寒身上挂着的一溜儿风干兔后,眼神更是一下亮了起来。
“这,咋地一下子这么多兔子?”
“一个个全是恁肥一只,比咱们家里的那八只可大太多了!”
“这一只就抵咱家八只啦……”
苏婳望着三双黑溜溜的眼睛,不由噗嗤笑出声,“这是萧公子送咱们的风干兔,至于是红烧还是清蒸,待会回去问你们奶,让她老人家来定!不过这大晌午的,一个个蹲篱笆干啥?”
听到是送自家的,大郎三兄妹纷纷帮忙接过兔子。
“奶说的。”二郎抱着兔子,狠狠吸溜一口口水,“方才奶说让我们叫小姑和锦寒叔回家吃午食,不过,她又说让我们不要去小木屋,让在这儿蹲着。”
“啊?”苏婳听得一脸问号。
你娘叫你回家吃饭?而且是大老远蹲篱笆的叫?
“小姑,奶今天中午做了一大锅香喷喷的红烧鸡,用锅盖盖着隔老远都能闻到香味哩。”春花情不自禁耸耸小鼻子,又拉着苏婳来到菜地旁边。
伸出小手指指旁边一个大木桶。
“还有这个,小姑你看,是咱们上午插禾苗时在田里抓来的!”
少女微怔,大河村位于大禹朝南北交界之地,水田多,旱地少,每年春季多是三月中育秧苗,三月末开始插秧,如今,大部分村人早就在水田里忙活着插秧,老苏家因着口味嗦螺的生意才搁置了几日。
如今,只需卖掉剩下的一些石螺,这口味嗦螺的营生便暂时放一边。
并非因为刘家炒螺肉的出现,而是石螺是有时令性的物种。
三月螺,赛肥鹅,不仅是说三月的螺肉味道最好,同时也是因三月是石螺盛产的季节,这一段时间老苏家人连日在河里摸石螺,如今能摸到的石螺亦是越来越少,得给其修养生机的时间。
毕竟,涸泽而渔,焚林而猎,在任何时代都不可取。
苏婳顺着她的动作往桶里瞧去,杏眸瞬时一亮。
只见,大木桶里居然是满满一桶的黄鳝和泥鳅,一条条黄鳝肥嫩鲜活,大的几乎有成年人的两个手指粗,便是小的也有大拇指粗,旁边的泥鳅更是不停摇头摆尾,都想往桶外面爬。
木桶旁边,小黑两只后爪蹬地,两只前爪可劲儿扒在桶沿上。
每瞧着一个往外冒头的黄鳝泥鳅便是一爪子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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