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问,一边用凶狠的眼神在景飞鸢身上到处找。
他想找到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一想到他娶了半年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的妻子,昨晚竟然在安亲王身下辗转承欢,还被人家滋润得容光焕发,他就呕得心口疼,想吐血!
景飞鸢见到赵灵杰,皱着眉头停下脚步。
出门没挑日子,遇恶狗拦路,真晦气。
她冷冰冰盯着赵灵杰,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
她嗤道,“干你何事?无论我跟安亲王是怎么回事,都跟你赵灵杰没有关系,这天底下谁都可以问我,唯独你赵灵杰,没有资格质问我。”
赵灵杰冷笑,他掸了掸袖子,恶狠狠盯着景飞鸢,“我没资格?只要你户籍还在我赵家,我就有资格!”
景飞鸢抬头看着官府大门,淡淡道,“是吗?别着急,马上就不在你赵家了。”
说罢,她就准备往官府大门走去。
赵灵杰伸手拦住她去路,阴恻恻道,“这么急啊?怎么,昨晚跟野男人上了床,这肚子里怀上了野男人的种,等不及了?”
赵灵杰话音刚落,怒不可遏的景云峰就上前,一拳头将他放倒。
“老子打死你这个狗杂种!”
景寻鹤也跟着跑上前,对着他的脚连踹三下!
“我和我爹还在这里呢,你就敢羞辱我姐姐,你当我们死了是吧?”
赵灵杰硬生生挨了一拳头外加三脚,愣是没还手。
他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抬头阴鸷盯着景家三人。
“岳父,小舅子——”
他一字一顿,“你们打得可过瘾?”
他阴冷一笑,指着自己被揍得凄惨的脸,说,“你们若是过瘾了,咱们可以一起进衙门了。你们呢,进去告我赵灵杰无德,强行跟我和离,迁出户籍,我赵灵杰则告你们殴打举人,送你们一顿板子,再送你们去蹲几天大狱。”
他一边说,一边慢腾腾爬起来,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景飞鸢,整个人都透着疯狗的疯狂劲儿。
直到此时此刻,景云峰和景寻鹤才反应过来。
他们大惊失色。
该死!
上当了!
这狗杂种故意等在这里,又故意出言不逊肆意羞辱,就是为了激怒他们动手,然后以此威胁逼迫他们!
景飞鸢也蓦地沉了脸。
她没想到赵灵杰这疯狗现在是一点颜面也不顾了,什么下作招数都使得出来!
她不怪爹爹和弟弟冲动,赵灵杰如此故意羞辱她,谁能忍得住不动手?
这不是爹爹和弟弟的错,是赵灵杰这厮太会恶心人!
景飞鸢抬手安抚爹爹,强压怒气冷笑道,“赵举人,你真行,枉费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却只会使这种阴毒下作的招数来胁迫人,你就不怕传出去会叫你那些同窗看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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