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临仙观,映照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起起伏伏的残垣断壁,透露出岁月的狰狞。
一老一少两道身影伫立在后院中,抬头望着中天的圆月,皆是默默不语。随着一阵清风掠过,前头大殿中的神像发生了一丝变化,那泥塑的雕像慢慢抖动起来,眉间竟缓缓睁开了一道竖眼。
“唔?又开始了吗?”老道士低眉顺目,右手轻轻从面前划过,一道如水的光波从指尖激射而出。
整座临仙观震动了起来,一股股白色的雾气从山头上钻出,像是一条条白色的蟒蛇冲着神像汹涌而来。
一阵刺耳的嚎叫声从神像口中发出,随着轰隆一声闷响,大殿内寂静无声,只有一团团白雾在地面上回旋碰撞。
老道士看了一眼大殿,欣喜道:“嗯,果然不错!这小子一个惊蛰听雷,居然吸纳了我临仙观十分之七的地气!”
旁边的小道童翻了一个白眼,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棒棒糖说道:“袁老头,你高兴个啥?就剩三分地气,就凭你这地仙残魂能封印的住他?”
老道士微微一笑并不理会,仍是抬头继续看着月亮,就像刚才那惊天一击,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小道童见他不搭不理,赌气说道:“要老子说,当年就是你不够心狠!学你师父将那缕神识斩了不就完事了?非要和他在那絮叨半天,结果咋样?人家带着神霄葫芦,一个炸雷下来,道观被点了不说,连带着24名弟子都落了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西山日落景寥寥,大厦将倾何人挑!青莲,你说这小子加入了玄门,是阴错阳差还是命中注定?”老道士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捋了捋胡须问道。
“这……”
小道童被反将了一军,一时有些语结,思索了片刻说道:“袁青云,明明是你给他的信物,你还有脸说是阴错阳差,你可真够阴险的!”
“哈哈哈哈……”老道士放声大笑,一把拉住小道童的手,将大袖挥了两下说道:“仅剩一道残魂又有何惧?你同我一起守住这封神台,就是再有五百年也值得!”
“我靠……”小道童还没来得及抗议,一道白光闪过,残破的后院中旋起了一团尘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夏毅从总工室出来已经是半夜了,他望着天空的圆月深深吐了口气。自己加入了玄门,从此就意味着和普通人不一样了,这个世界将缓缓揭开那道神秘的面纱,将最本质的一面不暴露出来。
蹑手蹑脚的走进寝室,李大嘴正四仰八叉地打着呼噜。他看了看撂在桌面上的那本科普读物,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谁能想到在短短的一天之内,他竟然成了华夏文明的扞卫者?
爬上床铺,他心虚地看了眼李大嘴,按照孟老传授的胎息之法,撅起屁股蜷缩在床铺上……
“毅哥!毅哥!”李大嘴一脸惊恐地摇醒了他。
“唔?”夏毅缓缓睁开双眼,原来已经是清晨了。这胎息之法果然精妙,虽然刚开始难以入睡,但只要保持住姿势,稍有一点困意便能安然入睡,甚至连梦都不会做一个。
李大嘴轻声问道:“毅哥,你……是不是肚子疼?你咋不叫醒我呢,我早点带你去医院!”
“肚子疼?”夏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禁莞尔一笑。这李大嘴将这胎息之法看成了腹痛,随即感动说道:“没事的大嘴,可能前面吃坏了东西,现在好多了?”
“那你还要去技术部?不行就请个假!还有毅哥,你要还当我是兄弟,下回就一定要给我说,可不能一个人忍着!”
夏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大嘴!下回一定给你说!”
简单的洗漱完毕,夏毅同李大嘴来到了食堂,俩人要了三笼包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大嘴见夏毅已经连续吃了三个包子,面前的小米粥却一口没动,顿时将笼屉朝身边拢了一拢,警惕道:“毅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包子吗?怎么现在比我吃的还快?”
夏毅又将一个包子塞进嘴巴,嘟囔道:“大嘴,你嘴大能吃四方,一下子能放进两个去,我能不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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