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寅时,胡惟庸坐在轿子里哆哆嗦嗦,才等到门房的回话。
“我家老爷说柴房暖和,在柴房见。”
胡惟庸强忍心中不快,走进了蓝玉家柴房。
柴房里又潮又臭,蛛网遍布,连个座的地方都没有。
“胡公休怪,蓝某正与小妾作伴,不便会面,有事且说。”
蓝玉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隐隐还有女人微微的喘息声。
胡惟庸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从袖子里把李善长的信拿了出来。
“蓝将军,奉李相的命,来将至正二十年应你的两百亩良田奉。”
蓝玉的声音断断续续。
“李相还有其他话要带的不?”
“李相请你务必抛下成见,一定不能赢了吴王,好不去消磨他的志气。”
“知道了,胡相请回吧。”
胡惟庸等了靠近两个时辰,连蓝玉的面都没见。
他强忍心中不快,一挥袖袍离开了。
等胡惟庸走开后。
蓝玉走进柴房,拿起放在柴的信件。
借着月光,他阅读面的字,喃喃自语道:
“位要我输,李善长也要我输,那就输了罢!”
“不过大胜好办,大败也好办,这小输可真不是件容易事...”
“罢了,心里有底了!”
...
第二天。
朱橚一早签到,这次没有给银签子。
竟然获得一本地图册。
地图册在他脑海中,面记载全世界每个地方的山川河流、地形地貌。
“明代高德啊,牛的。”
朱橚翻到应天那一页。
地图清楚表明应天每一处街道。
估计很多在应天生活多年的百姓,都没朱橚现在这么知晓应天。
有了这地图册助力,打蓝玉不是手拿把掐。
朱橚刚走出大殿,就看到外头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这三个人在等自己。
看他们样子,一夜都没睡好觉。
“老五,你可算出来了,我们等你好久!”
朱橚笑着对他们说道:
“几位哥哥,那小小蓝玉有何好惧,值得你们这般心。”
秦王朱樉叹了口气道:
“老五,你可真替哥哥们争脸,昨天回去想了一夜,我当时应该要替你拦下来的!
哥哥没有什么能帮你的,要是缺钱,就问我秦王府要。”
晋王朱棡则在朱橚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老五,放心,我用昨天父皇赏的一百七十二贯钱买通西山锐健营的一个守备,他今天会给你安排最精锐的士兵。”
燕王朱棣紧紧抿着嘴,手搭在朱橚的肩。
“老五,这次我做你的副将,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这时一个太监快步走了过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小的枫叶形状令牌。
“太子爷吩咐老奴来给吴王爷送印信,日后有人会持相同印信来给您见面。”
朱橚心里不由感动起来。
这几个哥哥真是照顾自己啊!
他清楚。
印信是朱标才拿到手的锦衣卫的情报。
秦王朱樉的钱,来得无比及时。
什么样的士兵最勇猛。
毫无疑问是粮饷齐全的士兵。
至于晋王朱棡的手笔,最出乎朱橚意料。
那一百七十二贯钱,是他问朱元璋要的一次性圣旨!
至于燕王朱棣,这甘愿做弟弟的副将,无比的义气足够感动了。
朱橚眼眶有些湿润。
少年情总是这么热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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