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入我袖袍之中躲藏起来,听我安排便是。”冥君说道。

城隍点头称是,随即化作一抹赤色光华钻入陈禀先宽大的袖袍之中,隐蔽了气息。

陈禀先看冥君已然安排妥当,便欲转身离去,这时,袖中的城隍突然开口道:“上仙,不知剩下的那些香灰能否赐予小神,想必您也看出来了,小神如今香火凋敝,修为虚浮,而且马上又要与人争斗,这……”

陈禀先闻言,看了看杂草丛生的庙宇,实在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未曾言语,静等着冥君说话。

冥君微微沉默,突然笑道:“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也罢,这些小东西本座也看不上眼,便先赐予你吧!”

陈禀先面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心下暗道:还是太年轻了,原来这家伙是找借口先讨点好处,自己还傻乎乎的以为他真的因为香火不够….

不敢多想,陈禀先将手中的香灰送入那城隍藏身的袖袍,只觉一阵暖风划过,缩回手一看,这手掌竟如‘狗舔’一般,光滑如镜。

陈禀先不再多留,向外走去,边走着,冥君突然问城隍道:“你在这沛阳县的祠庙为何香火这般凋敝?难不成你在此地擅离职守,不顾黎民死活?”

“唉,上仙呐,小神也是有苦难言啊,小神本名韩玉守,因为于人世之中常行善事,故蒙游神大人,赐小神城隍一职,距今已有三百年,可百余年前,小神被调来此地,可就遭了殃了,那钱府地下…那位,小神不敢管,那钱家来此请了几次法事,小神见他一家心思虔诚,便于梦中告知令其早日搬离那地,但他却说是什么祖宅,不敢背离祖宗,唉…民众不明其故,将一切就怨在了小神头上。”城隍大吐苦水,似因此吃了大苦头。

“那你为何不向上禀报?请些阴差来降服此怪?”冥君问道。

“上仙,这钱府之事,皆是因为其将祖宅建在三阴之地,与那位无关,所以,没个正经由头,小神也不敢麻烦大人们。”城隍说道。

“哼,这些鬼物僵尸之流,修成此境界,哪个不是身负血海杀戮?我看你是怕与它结仇吧?”冥君不屑道。

城隍干笑几声,说道:“上仙慧眼如炬,真是半分瞒不过您,唉,小神的祠庙就在此地,万一大人们抓捕无果,小神可是跑不掉的啊,所以做事情,总会有些顾忌嘛。”

“也罢,如今先不管那不化骨,抓了那害人的女鬼才是要紧事!”冥君说道。

说着,陈禀先的黑色身影渐行渐远。

……

日落西山,钱府内却是一片阴沉的气氛,尤其那钱善长的面色,更是阴晴不定,目光时不时的望向桌上的一壶酒水。

“老爷,老爷,那人来了!”这时,一名黄衣家仆快步而来,禀告道。

钱善长闻言,双目厉色微凝,赶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钱员外不必如此,在下可不敢劳员外远迎。”

一道黑衣身影自门外快步而入,而后大咧咧的坐在了饭桌一旁,正靠着那酒壶。

钱善长见状,神色如常的走到近前,笑道:“麻烦小道长了,此番来去,怕是不少折腾吧?”

陈禀先微微一笑,将背上的一个黑色小包裹随意的丢在桌上,‘砰!’的一声,着实不轻,引得那桌上的酒壶微微一震,洒出了些许。

钱善长见那酒水微洒,心下一惊,而后若无其事般踱步过来,举止自然的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递给陈禀先,笑道:“如此麻烦小道长,鄙人心下实感不安,先敬您一杯,聊表心意!”

“钱员外,在下不会饮酒!”陈禀先如实拒绝道。

钱善长面色微僵,而后强颜笑道:“小道长,这一杯酒不足半两,不碍事的,况且,此杯全为小道长求个好彩头,愿小道长今夜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陈禀先心下突生狐疑,这时,冥君的话在其心头响起:“小子,这酒里有问题,不过,我可保你无事,你饮下它,咱们正好来个将计就计!”

闻言,陈禀先心头微定,既然冥君说无事,那一定无事,想罢,便接过那酒杯,刚要饮下,就听得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细小的嗓音:“上仙,这酒有问题,勿饮!”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