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射杀了一只紫色的幼狼?”陈禀先眼角狂跳。
相传,那狼王便是通体紫色,所杀的幼狼怕是那狼王的崽子,如此一来,势必会遭到狼群的报复!
回想到之前那方魁的话语,陈禀先问道:“是万千里杀的?”
“嗯!我们回来时,都在河里洗了洗身上的气味,又故意在山上多转了几圈才往回走,却不想又碰上了几只花豹,他们三人便是葬身在了花豹口中,唉,只能希望那狼群不会发现是我们所为吧!”灵大渠点了点头,解释道。
陈禀先听过后,知道灵叔等人已是尽可能做到最好了。
“禀先,不要再想这个事情了,去,先把那两只野鸡宰了,溪儿,你也去帮忙!”灵大渠说道。
“嗯!”陈禀先应声,起身前去,灵溪跟在他身后,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见二人走出了屋门,灵大渠扭头看了看那房间角落里的一口大缸,陷入沉思。
…….
陈禀先走出房门,将笼中的野鸡提溜出来,走到厨房门口,将野鸡脖子一拧,伸手便是一刀,很是熟练,望着不断挣扎的野鸡,陈禀先一阵恍惚,仅仅是在半年之前,自己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颓废大学生,与如今相比,可是天壤之别!
“禀先哥哥,我们会没事的吧!”灵溪蹲在一旁,两手环抱双肩,将螓首埋在自己的臂膀之中。
陈禀先手中动作微顿,他也不知道那群野狼会不会来此报复,但他知道,一旦它们前来报复,对于这个只有几十人的小村落而言,怕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陈禀先尚未开口劝慰,门口处忽然传来几声轻响,抬头望去,却是那万千里正惴惴不安的站在门口,不时的望向院子里的二人,当然,大多数还是望向灵溪此女。
灵溪此时也是听见了声响,抬起头来望去,见是万千里,秀眉一皱,扭身进了厨房。
万千里见此,面上黯色一显,低下头去。
陈禀先注意到了他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叹了口气,将手中不再挣扎的野鸡放在铜盆之中,起身走向万千里。
“千里,你怎么来了?万叔怎么样了?”陈禀先问道。
听见陈禀先谈到了他父亲,万千里心中更是一阵自责,但还是说道:“还好,没伤到要害,休息个把月就差不多了,陈哥,我想跟你聊聊。”
“千里,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生死有命,他们的死也不全是你的责任!”陈禀先宽慰道。
“我….陈哥,我并不是故意射杀那只幼狼的,我本来是想射一只野兔,可谁曾想,它突然从草丛里钻出来,挡住了那箭矢,我真的….唉!”万千里言语之中满含无奈之意,重重的一拍大腿。
陈禀先听了这话,倒也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原委,原是几人上山打猎,这次便带上了刚刚成年的万千里,可谁曾想,万千里却是不小心误杀了那狼群首领的崽子,于是几人为了不让那狼群寻到他们一行人的跟脚,便下河洗了洗气味,然后又在山上晃了几圈才敢回来,却不料,途中遇上了几只饥肠辘辘的花豹,几人与之搏命,那刘氏兄弟和赵老五便是因此而伤了性命,还弄丢了许多的猎物,可谓是损失惨重。
陈禀先想到此处,心知这是无妄之灾,也怪不得旁人,是他几人该有此劫,正想出言劝慰,却突然眼睛一阵酸痛,视线忽然恍惚起来,眼中的万千里变成了一个‘线人’。
陈禀先赶忙揉了揉眼睛,半晌才得以缓解。
此时,万千里犹豫再三,终于开口说道:“陈哥,溪儿她….”
陈禀先闻言,顾不得眼睛的异常,突然笑出了声,说道:“哈哈,我就觉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终于表明来意了?”
万千里听到陈禀先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解释道:”陈哥,我…我不希望溪儿因为此事而讨厌我….”
“放心吧,溪儿也是明事理的人,并没怪你,这回你安心了?”陈禀先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些,说道。
万千里闻言,心里果然稍好受了一些,扭头望了望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溪儿,扯了扯嘴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难不成还要留下吃饭么?”陈禀先放下揉眼的手臂,开口道。
万千里闻言,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溪儿,可惜溪儿自始自终没有看他一眼,而后,便返回了自家。
陈禀先目送他走后,脸上的笑意微敛,心中却开始忧虑起自己来。
他这眼疾乃是先天的病症,自小便有,发作起来,眼睛酸涩难耐,视线模糊,更是能在人畜身上看到一条条微白色的丝线,但以往几乎要半月才会发作一次,自从来了此地后,却是发作的越发频繁,这一天之中,竟是接连发作两次,这让陈禀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怕不是要瞎了?
“禀先哥哥,他走了?”
这时,灵溪自厨房之中走出。
陈禀先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灵溪,你又何必故意躲着他呢?他对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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