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呷完饭坐在阶子上,边等江玌观过来一起去开会,边跟母亲打广。告诉母亲姐夫堂哥同意把模包给我做,价钱确实优惠了点,但玌观满还是能赚钱。

母亲说:“鸣鸣,亲戚里道事一定要做好,多花甲把工也要做好,冇做好让你姐姐姐夫夹在中间为难!再哇你也是刚包模,也要图名声,事做得好就有甲好名声,以后才有生意!”

母亲考虑事情总比较长远。我对母亲说:“我晓得,你老人嘎放心!”

“那就好!”母亲起身洗碗去了。

江玌观过来了,把车开到禾头上了,我也起身准备出发。母亲看到江玌观来了,要筛酒给他呷。江玌观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说:“一点四十了,两点钟要开会。大嫂,不呷酒了!散会再来呷!”

向阳村委会跟村小学在一块。村委会在小学教室的右边那栋瓦屋,共有两层,每层有五间房子,有两间隔开的,有三间是通的作开会的会场。记得读书那会,二楼那间会议室还作过我们的教室。算起来已经有十把年冇去村委会耍了。

路过岔脑壳商店,见岔脑壳还没进去开会,我便叫了一声:“桥生哥,开会了!”

岔脑壳江桥生应了声:“我刚下来,人应该来的差不多了,梁支书叫我拿四五条烟上去!”

果然有烟发!江玌观差日哇一个人发一包烟,还真不错。

我们把摩托停在学校操场上。操场上已停了十几辆摩托车,还有三四台小车,应该都是来开会的党员的。今天是星期六,没有学生吵闹,所以大院显得很宁静。

江玌观对我说:“开会在二楼!”应该是,二楼阳台上有五六个人在打广呷烟,有一个还向江玌观招手,叫“快上来”。

一进二楼会议室,屋里已坐了四五十个人,几乎所有人都在呷烟,整个室内烟雾缭绕,空气跟白鹭湖罗姑爷那个牌馆差不多。

所有人都乱七八糟地聚集着,坐的坐,站的站,有向前坐的,也有朝后坐的,都在交头接耳开小会。看着我和江玌观进来,有跟江玌观熟的人叫道:“江玌观!你又迟到了!”

“迟你甲脑壳,不是还冇开会吗?”江玌观边说边与我找了一条凳打横靠窗子坐下!这个坐法倒好,全屋尽收眼底!

邻近刚好也有个养猪专业户,他对江玌观说:“江玌玌,补栏了吗?吗个时候补?跟你一块去捉猪!”

“还在联系!听哇湘潭的猪仔便宜!你要捉的话,打你电话一块去!”

我没心思听他们打捉猪的广,而是仔细看了看参会的人。认识的人不会超过二十个,其中除了江家湾的,多半叫不出名字,只晓得是哪个湾的姓吗个。

江开保、江卫坤、江青生三个老支书都在,却冇坐在一块,我笑着跟三个本湾的老支书打了下招呼。。现任支书梁秋生坐在主持台上,台上还有三四个人,还有个女的,只认识一个江崇文,其他几个估计都是现任村干部,但分不清村主任周华、会计陈路究竟是哪个。

猛然发现,参会的党员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四十岁以上的居多,六十七十以上的也有不少,我应该算是最年青的党员之一了,因为凭观察,还有一两个比我年纪小点的,其中阳台上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人最多二十出头的样子。

忽然,我发现了上午那个穿红色夹克的青年人好像也在,不过他已换了件黑色夹克,跟江青生坐在一块。难道他也是我们向阳村的党员?那上午发生那样的事太不应该了!只怪那家伙太不尊重人了!

我用手捅了捅江玌观,示意他看那青年是不是上午那个。江玌观也注意到了,轻声说:“是那甲蠢卵!去年开党员会冇看到他,他莫不是今天要发展的入党积极分子?”

既然两个人都确定,应该错不了!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我轻声对江玌观说:“如果我发言反对,你要配合我!”

江玌观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岔脑壳江桥生把几条黄芙烟拿进来,放到村支书梁秋生面前:“拿了五条烟!”

梁秋生看了看烟,然后对右边的江崇文说:“喊阳台上的人都进来,开始开会了!”

江崇文站起来用手压的手势加强说话的语气:“莫打广了!开始开会了!外面的人都进来,都坐到中间来,靠箭眼边的也坐在中间来!”“箭眼”在耒州话中是指窗户。

于是,我和江玌观把凳子移到中间靠边停下。一会所有的人都坐好了!

梁秋生看人都坐好了一排排,叫了声:“周小兵梁波你两个给大家发下烟!也让大家认得认得!”

上午那个青年还有刚才站在外面阳台的戴眼镜的年青人站了出来,从桌上各拿两条烟,分两边由主席台从前往后给大家发烟。

只是还不清楚上午那个青年是叫周小兵还是梁波。不过,发给我和江玌观烟的不是上午那家伙。

五条烟只剩了一包烟,说明今天共49位党员参会。村支书梁秋生开始讲话:“各位党员下午好!今天召集全村党员开会,主要有三件事,就一项一项地来!”

“今日参加开会的共有49个党员,咱向阳村共72个党员,除了年岁大的身体不好的三四个老党员外,还有过完年到外头打工的十多二十个党员,在家的几乎都到齐了!”梁秋生侧过脸又问一下坐在右手边的那中等身材略显胖的村干部:“陈会计,有哪个请假吗?”

陈会计说:“冇人请假!在村的都到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