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身,手指屈起叩了叩桌面,“郁总,您让我怎么想?她这段时间为了打官司可是天天跟周弈来往联系,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她打了孩子不跟我商量,这女人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马总一番话说完,桌面上的气氛有些僵。

“何况郁总,您还不知道吧。前几天我去找沈欢,大半夜十一点,周弈可还在她家里。郁总,这对狗男女,指不定什么时候早给你我戴了绿帽子!”

……

马总原本就是心存怨怼,不想他们好过才拖着官司。

郁唯一给他开了很好的条件,他吐槽一番,也接受了郁唯一的提议。

两人也算谈得愉快。

离开时,冯越再也忍不住:“郁总,马总都那样说,你还要嫁给周公子吗?”

郁唯一抬眸看他,叹了口气。

“冯越,你平时不是挺沉得住气的,怎么一到周弈的事情上,你就这么激动?”

郁唯一说:“先不论马总说的是真是假,他讨厌沈欢和周弈,所以在我面前自然不会说他们两人什么好话。”

冯越脸色发暗,嘀咕:“我倒觉得是您,一到周弈的问题上,就一根筋。好像总能找出各种借口为他开脱,努力说服自己周弈是个值得嫁的好男人。”

郁唯一呼吸一窒。

她有吗?

“郁总,您还年轻,喜欢你的人又那么多。您干嘛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不说别的,我……”冯越欲言又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底是难掩的深情,到嘴的话最终还是转了个弯:“我觉得林见深就比他好得多。”

提到这个名字,郁唯一当即变脸,警告他:“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说罢,她拉开车门上了车。

……

郁唯一又去看了心理医生。

陈锦年照例要给她做精神舒缓的治疗,郁唯一却打断,忽然问他:“你觉得我现在适合结婚吗?”

订婚和结婚于她而言其实没什么区别,订婚就代表迟早要结婚,结婚就代表选择了一个男人度过余生。

陈锦年其实挺为难的。

毕竟都是熟人,这样的问题他作为医生,和作为朋友的立场,有两套说法。

他怕因为自己影响他们,可他首先是郁唯一的心理医生。

所以,斟酌再三,陈锦年说:“郁小姐,我们再做一次实验吧。”

郁唯一手指蜷缩,忽然有点没底。

这是陈锦年自创的心理实验,可以挖掘出潜意识里最在意的那个人。

两年前是她最后一次做这个实验,陈锦年告诉她,她已经摆脱了对林见深的执念,可以开始新的感情。

所以,后来她接受了周弈。

“好。”

陈锦年开始慢慢催眠她,郁唯一的意识渐渐涣散模糊……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到最后一步时,陈锦年的额头冒出了紧张的薄汗。

“林见深——”

郁唯一在惊呼中醒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喊了什么,她身子瞬间僵住。

陈锦年瞳孔放大。

这是……又回到了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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