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猜了山猪、野狗甚至老鼠,但孙天繁都是冷笑摇头。
时非看了看手里的人骨尖棍,答案其实不言而喻。
不过这么可怕的真相,他就不说出来吓唬那姑娘了。
“半个小时并不长,不如先谈谈后面要应对的危险。”
时非转换话题,这时候就别扯些无关紧要的了。
前一次危机里,如果孙天繁能提前说明,而不是到最后一分钟才划重点,那个青年大概率也不会消失。
想到这儿,时非忽然就有种奇怪的预感。
好像孙天繁是有意拖延,他并不愿意分享求生经验。
或者说,他不愿过早分享经验。
当然这也仅是猜测。
毕竟是一个在诡异维度流浪了五年的人,他的精神状态和思维方式,可能早就不正常了。
“对哦,你说的有道理。”
孙天繁像是被提醒了,挺虚心地接受了时非的建议。
“来来,都把耳朵竖起来听。”
孙天繁抬手扬了扬,要进行重要讲话。
“本来我是不想你们时刻承受恐惧,但恐惧也总好过无知丧命。”
这时厕所的门又悄悄拉开一条小缝,凤翘翘在里面探出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十二叔,你给我拿一下衣服呗,我给自己洗干净再换身衣服,保证不熏你。”
考虑到不能把这货永远塞在厕所里,时非觉得他的要求也算合理。
于是点头,去中间的座位拿衣服。
凤翘翘的行李放在座位下面,时非弯腰伸手,从座位下拖出一个行李箱。
行李箱是骚气的红宝石色,不大但是精致,箱子拖出来的时候,顺带拖出来一只手。
那手惨白惨白的,耷拉在行李箱上面。
行李箱完全拖出来的时候,那手就像失去支撑,一下又摔回到座位下面。
时非有点好奇,于是半跪下来,低头往座位下面看。
这时孙天繁继续说道:
“每一个被诡列车吞噬的人,其实都还在车厢里,也许在行李架上,也许在沙发底下……”
“别特么东张西望!管好自己的眼睛!”
发现车厢乘客又下意识抬头或低头,孙天繁暴跳如雷,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才刚有一个人被吃掉,你们就不能长点儿记性吗?”
一车厢四十多个队友,男女老少,智商与经验参差不齐,反应力和配合度都不够。
孙天繁已经游走在爆发边缘,手里尖棍气的直哆嗦。
“你们就不能向凤十二学习学习吗?看看他是怎么做的!”
孙天繁体验到一种当班主任的无奈,于是想拉个好学生出来做榜样。
结果他一转头,就看见好学生在带头开小差。
时非不仅低头了,而且是趴在座位下面,似乎要在里面找出什么来。
“凤十二,你在干什么?”
孙天繁简直无语了,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恶事做多,遭了现世报,才会遇到这么一车奇葩队友。
“没什么,随便看看。”
时非边回答边站起来,淡定拍了拍裤子。
孙天繁说的没错,被列车吃掉的人确实还在车厢里。
刚刚时非就在座位下面找到了一堆死人。
之所以用“堆”做量词,是因为时非一眼也没分出里面到底是几个人。
他甚至很难描述那堆人在下面的样子,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人体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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