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饥寒交迫的几人早早就醒了,他们还得继续赶路。把房子稍稍收拾了一下,尽量恢复到来之前的样子,便又继续顺着铺满落叶杂草的若隐若现的小路向前走去。
“我有预感,我们今天肯定能得救!”林孝成本想自我暗示,但嘴巴却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是的,我也这样觉得”,李淑娥接过话。
从日出到日落,四人就这样艰难的行进着,两女子体力渐渐不支,林孝成和周正元则扶着她们走,明明走着走着脚下已经没有路了,但偏偏再往前走一段时又有了路的影子。
就在四人正在为今晚在哪里过夜而焦虑时,终于在前方山谷出现了灯火的影子,一步步走近,便能看到越来越多的房子映入眼帘,四人心中大喜,不觉又加快了步伐。
出了山林,终于看到了这处镇子的全貌。镇子里有上百处房屋,一排排顺着这山谷排布着,镇子处于狭长的山谷里,中间有一条河从镇子中间穿过,房屋比较古朴,户户都点着灯火。镇子中间沿着河边有一处大空地,那里点起了篝火,火光冲天,好像很热闹。
四人走到一处民房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又换一处房子,继续敲着,还是没人回应。由于经历了长途跋涉,时而大汗淋漓,时而冻的瑟瑟发抖,现在由于天色也黑了,镇子里气温骤降,几人忽冷忽热,只觉得脑子发热发昏。
周正元知道不能再待在外面了,再没人来搭把援手,恐怕就得倒在地上了,“快!再坚持一下!我们往篝火那块走!”,其他三人无力应答,只是艰难地迈着步子。眼见着已经看到了篝火的影子,前面还有着许许多多的人正围在篝火边庆祝,好不热闹,但四人实在挺不住了,便倒在了路上,倒地之前,周正元大呼一声:“啊——”。林孝成倒地之后,眼睛还没闭上,看着广场上有人注意到了这边,正往这边走来,终于才闭上了眼,“得救了!…”,他这样想着。
林孝成和周正元是最先醒来的。林孝成睁开眼时,正看着床边有位仆人在观察他的情况,见林孝成睁开了眼,便马上走出门去,好像要叫谁过来。只听着一连串脚步声,一个年纪大点的男人走了进来。
“周公子,您可算醒了!”男人走到林孝成床边,俯着身子轻喊着,“同您一起来的还有个男子也已醒了,但是一句话也不肯说,我想着他可能还是不相信我们,所以我特意再过来找您,不知道您现在感觉身子怎么样啊?”。
“你怎么知道我姓林?”林孝成很纳闷,记忆中他并不认识这个男子,这人一看应该快六十岁了,但头发乌黑,脸上透着一股子精明。
“嗨呀,这有谁不知道您就是阳城林家的公子啊,这报纸上经常有您的图片呢,哦,对了,我是这西关镇的镇长,我叫王符昌”这位镇长自我介绍道,想和林孝成拉近点关系。
“那你也知道报纸上关于我的杀人犯的事了?”林孝成双眼看着天花板,神情冷淡。
“诶~,现在的报纸都只喜欢报道些捕风捉影,博人眼球的事,我是不相信您年纪轻轻的会像这报纸上报道的那样,而且,林家不也都发报澄清了嘛,澄清的文章条理清晰,一看就十分可信!”王符昌满脸笑意,说话的时候一直半弓着腰。
“像王镇长这样有自己的判断力的人还真不多了。对了,和我一同来的都醒了吗?她们都在哪里?我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林孝成突然想起随行的其他人。
“和你一同来的男子已经醒了,其她两个女子情况也稍微好了点,但是还在休息,应该过段时间也能醒了,他们就住在隔壁的房间,您不用担心,这间客栈也是我们西关镇最好的客栈,我叫那客栈的伙计不分昼夜的照看着你们,您不用担心”王符昌停了一下,转身从身后拉过来一张凳子:“我这一把年纪了,您不介意的话我还是坐着和您聊聊,我这次来,主要还是想问问您是怎么来到我们镇子的?镇子里的村民发现你们的时候,虚弱不堪,你们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林孝成看着眼前满脸疑问的王符昌,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们一行人在外游玩遇到了土匪,在山上趁土匪不备,一同逃了出来,土匪紧追不舍,我们也顾不着往哪个方向走了,什么地方好躲我们就往哪里跑,由于人生地不熟的,终还是在山里迷了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还是走到了这里!”,林孝成眼神坚定,口齿清楚,给人一种不得不信服的感觉。
王符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你们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西关镇旁边的这些深山里,可有着不少的豺狼野兽,每年都有山民被这些野兽咬伤咬死,所以我们西关镇的人从小都不会轻易往山里跑,要去也得多人同行;不过山里除了这些野兽,确实也有不少的打家劫舍的土匪,他们也曾多次想对我们镇子下手,好在我们镇子人心齐,打退了几次土匪后 他们便再不敢前来骚扰了,你们既然到了我们镇子,您就完全可以放心,这里绝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们。我先前也一直纳闷我们西关镇地处深山,只有一条仅能过一台马车的山道与外界联系,山道上守路的人没传来消息,镇子里竟然就突然出现了你们四个陌生人,当时镇子里的村民还都觉得不可思议呢!既然这样,我也明白了,那林公子您看等你们都好了之后,要不要我派专人送你们回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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