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平心中很希望妹妹答应他,替他去学堂。
相比上学,他更喜欢跟着村里猎户去山里打猎,售卖后贴补些家中用度。
那次他去县城售卖猎物时,在城中遇见了一群威风的巡逻士兵。那时他便在心中下定决心,以后要去投军,穿那威风的铁衣,戴那锋利的佩剑。
去年苏夫子来到村里后,他爹娘掏空口袋交了两年的束修,将他送进学堂识字,但野惯的他根本坐不住。
若是今年自家妹妹能代替他去,家里就无需厚着脸皮去要回那些交出的束修,他又能快些离开学堂,若是真开始打仗,他还可以去投军。
陈子桑心中重新燃起微弱得希望,她试探着道:
“我自然是想去!但……”
这里人的守旧思想,恐怕这事要成,难以登天。不过后面这话陈子桑没有说出口。
“你想去便好,苏夫子对我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学生本就头疼不已,我不去他高兴都来不及。至于你是女子这事,你哥我自有妙计。”
看着陈子平像算命先生那般摇头晃脑的戏谑模样。陈子桑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而心中的担忧也消散了些。
二人打着各自的算盘,也算是不谋而合,达成了共识。
这事一成,陈子平脸上便带着几分狡黠,对陈子桑道:
“你没见过那苏夫子,自然不懂苏夫子的俊俏和学识。自从去年苏夫子来到村里,那些个未出阁的女子,为一睹他的俊美,都会悄悄去瞧他几眼。你若是去了,日日都见,不得羡煞她们?”
去年才来?莫非这苏夫子不是本地人?
她脑子想着,嘴里也就问了出来。
待看到陈子平惊讶的模样,陈子桑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
果然,话音刚落,陈子平抬起手在她额心位置一个脑瓜崩。
“你脑子生病坏啦?”
陈子桑有些吃痛,愣了下才用手揉着刚刚被敲红的地方,假意娇嗔道: “哥,你干嘛?”
“你这丫头,病了一场怎么如得癔症般,啥事情都记不清了?我看看是不是被山中精怪附体了?”
陈子桑一副受惊吓得样子,让陈子平更忍不住逗趣她道!
“呵呵,怎么会,我……我不过年纪小贪玩无心记这些而已!”陈子桑紧张的缩了缩脖子。
丝毫没注意到陈子桑的紧张,陈子平同她讲起了这苏夫子的故事。
话说这苏夫子自称益州人士,因北狄国和西陵国在大盛交界的益州起了战事。
益州官府四处抓人征兵,这苏夫子家中族人父母为了让他不被征上战场,使了些银子将他送离了家乡,一路向东,无意才来到陈家村。
里正陈德胜见这人风姿绰约,腹有诗书 ,便把他留在村里,将村东头一间废弃小院,修缮了一番做了学堂,而这苏夫子便借住在此处,做了学堂夫子。
苏夫子感恩陈德胜收留之恩,学堂也不收取学费,只是让村里人每月送他些粮食、菜品让他糊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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