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北方的边关,冰天雪地,通往胡族的山口也已经被大雪封住。

“老三老四!你俩务必要看住这个窦云骁,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军棍伺候!”

席昭严厉的交代着两个弟弟,他英俊的面庞因为隐忍而变得青筋暴起。

这么多年,他一直把窦云骁当兄弟,没想到他居然想出卖自己。

好在收到父亲的书信之后,他留了个心眼,这才抓住了窦云骁的把柄。

要不是父亲说留着他还有用,按照他的脾气,早就让这个叛徒身首异处!

“是,大哥。”

席晖和席旸洪亮的大嗓门应着,身体站得笔直。

说到底,他俩还只是半大小子,大一点的席晖十七岁,席旸才十六岁。

“你俩叫我什么?”

已经转身离去的席昭,又转过头来,那双薄情的双眼中透着寒光。

席晖与席旸闻言均是一惊,赶忙找补着:“将军,属下保证完成看守任务。”

“嗯,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年春节咱们一家有望阖家团聚。”

席昭放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自己却转身走了。

留下席晖和席旸面面相觑。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好像是母亲和妹妹也会来边关过年?”

“太好了,我都快两年没有见到母亲了,妹妹们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有。”

两个毛头小子,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想着即将要见面的家人,似乎艰苦的边关生活也没那么苦了。

冬寒卷过长街,满京城的梅花渐渐争相斗艳。

令人意外的是,自逍遥王府的筹钱宴会之后,汴京城就再无别的宴会。

洛苍玄修养了几日,身子已经大好,皇宫也在逍遥王的筹款中,修得七七八八,虽比不上先前的豪华气派,可也算看得过去。

京城里的富户又被皇帝搜刮了一次,就连朝阳国上下的普通百姓,都被征收了一次人头税。

皇帝想出的由头就是:汴京城不太平,维护京城的安全匹夫有责。

举国上下一片哀嚎,可都敢怒不敢言。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

这日,汴京城的民众在街上,突然听到大街小巷的孩子都在传唱着这首的童谣。

这童谣虽然没有指名道姓,鹭鸶腿上劈精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这童谣讽刺的是谁。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皇宫里,大病初愈的洛苍玄心里一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张德发……让那些孩童立即停止传唱……给朕揪出幕后的主使……”

洛苍玄气得浑身颤抖,一句简单的话分了几次才表达完毕。

一旁的大内总管张德发立马过去扶住他,小声地安抚着:“皇上,您别动气,奴才这就派人去查。”

洛苍玄在张德发的搀扶下,捂着胸口,坐在了稍显寒酸的龙椅上。

张德发急忙从瓷瓶里倒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皇帝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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