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儿身边的婢女荷花,腿早已软的不行,浑身发抖的跪了下来。

王氏狠厉的眼睛望向了这个瘦弱的婢女。

荷花见到了她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也没有争辩什么,下定了决心似的,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充满了赴死的决绝。

“老爷,是我一个人所为,二小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事都是我暗中安排的”。

王氏忙接过话,“你为什么要这样?”

荷花小心的看了一眼王氏,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我看不惯大小姐,就因为她是嫡女就可以欺压二小姐吗?二小姐的什么东西都抢走,凭什么?凭她是嫡小姐?她不配!所以我要替我们小姐教训她”。

荷花声泪俱下,浑身因害怕而颤抖着,“可我没想到会害到小姐啊,这两个人才是应该罪该万死”。

她转身对着王氏,垂泪说道:“荷花铭记夫人和小姐的恩惠。奴婢的母亲年岁已高,而且体弱多病。奴婢走之后,希望夫人稍微照拂一下,奴婢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然后站起身,朝着石墙猛地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瘦弱的女孩儿香消玉殒。那露出的半截手臂上却是布满了淤青。

王氏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马上嚎啕大哭起来。

苏晴儿此时早已昏死了过去,这种情形看起来更让人同情动容。

苏浅又成了众矢之的,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这苏家大小姐原来是这么霸道。奴婢看不惯才做了蠢事。

只是可怜了二小姐清白被毁,太无辜了。

苏武虽然是武将出身,但头脑并不简单。

虽然婢女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可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利?还散发谣言,引得王公贵族前来观看?

这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苏武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安慰王氏,而是烦躁的转身,凌厉的眼神看着眼前筛糠似的两个纨绔。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偷偷潜入我将军府,欺侮小女,尔等该杀,来人!给我送去大理寺!我要启奏皇上,治你们二人的罪!”

“苏将军,冤枉啊。”张彪大呼冤枉,他此时才弄清是怎么回事。

他们明明去了苏浅的房间,却突然被人打晕,再醒来的时候却被人曝光在众人的视野中。

而面前这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就是苏浅了,真如九天玄女下凡。

张彪眼睛看的有些发直,就差流口水了,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苏浅看着猥琐男的眼光,将顺手捡来的小石子,朝着他的脸狠狠的掷了过去。

张彪捂着脸嗷嗷直叫唤。再一看,半张脸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再也不敢看一眼了。

而且眼下也不好脱身,也立刻明白自己若是被送去大理寺丞,不死也会被扒层皮,而且还会牵连到自己的姐姐、姐夫。

惊动了皇上搞不好还会被流放,毕竟这次惹到的可是苏将军,连皇上都礼让三分的人。

都怪苏晴儿这个贱女人,她要是不勾引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玩儿完就可以全身而退,真是信了她的鬼话,这次真是栽了。

当下忍着剧痛祈求道:“苏将军,您看事已至此,我即便掉了脑袋也弥补不了对二小姐的伤害,不如,不如我娶了她做我的妾室吧”。

“我呸!你这个无耻之徒,我女儿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王氏一听就气急了。

一时半会儿更是接受不了,因为今天的事一出,必将满城风雨,她的女儿一生算是彻底毁了,别说王公贵族了,就是个普通百姓都不会要这样的妻子。

“夫人,我知你瞧不上我,但我和令爱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了,在此之前我们也常在一起,早已胜过夫妻了”。

张彪此话一出,包括苏武在内的众人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二小姐在外面可是名副其实的才女之名啊,而且温柔,谦逊有礼,这怎么可能?

苏武也知道苏晴儿的未来不会有人娶,但怎么也疼爱了多年,还是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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