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柔总在怂恿她去太子面前找存在感,不是明摆着要她出丑吗?

这难道就是小白花的最高境界?苏浅扫了一眼太子。

见人家都没正眼看过来,两只眼睛只在郑婉柔身上。

“我看你和太子很搭,简直神仙眷侣,我只是仰慕而已,不过以后可不会再扰人了”。

她苏浅可不会纠缠着一个男的不放,不喜欢自己的人永远捂不热,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太子穆景握着茶杯,眼睛看向那个说话的女人,语言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也不似平日泪眼朦胧的,而是大大方方,给人一种光明磊落的感觉,这不像是做戏。

不过这样也好,他终于摆脱了。这些年可真是让人头疼呢,无休无止的纠缠,那花痴的样子他躲都来不及。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穆景的心底竟会没来由的有那么一丝的烦躁。

可能是由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不再纠缠之类的话,这些由他一个太子说还差不多。

看她样子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又有些怀疑,难道以前的喜欢都是假装的?怎么现在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

又听那个清丽的声音响起,“郑大小姐,我们也不是朋友。一个丞相府的小姐什么时候当起了媒婆了?”

苏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准备起身离开。

郑婉柔低下头,眉眼间闪过一丝恶毒,这个蠢货,这次怎么不那么蠢了?

难道是因为太子拒绝的太狠了吗?她知难而退了?

突然又觉得可笑,这样的女人这么蠢,没有谁会喜欢吧。

可是她却是太子或王爷指婚的对象,一个不学无术的女人,就凭他有个会打仗的爹爹?就能嫁入皇室,她不允许!要嫁也只能是她郑婉柔!

再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却满是恐慌与不安,脸色发白,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一样。

只是她眼中一闪而逝的不甘和怨恨,还是被苏浅看了个正着。

我去,这是个狠角色啊?她不记得原主怎么得罪过她啊。

这时郑婉柔嘤嘤哭泣,“浅浅,你怎么了?平日你我情同姐妹,再说太子殿下那么高高在上,岂是我这个庶女可觊觎的?真是折煞我了”。

说罢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突然泛起的泪花,脸颊上带着微微的红晕,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委屈模样。

穆枫见状,不由出言讥讽:“有些人,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根本就称不上是女人,还污蔑别人,真是太可笑了”。

说罢还温和的对郑婉柔说道:“不必听她的话,她的话没人能信,也不必当真的”。

苏浅冷眼看着在场的人都是看笑话的表情,这些人才埋没在古代简直太可惜了。

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小白花儿绝对是个好演员。说哭就哭,眼睛里和滴了药水一样便宜。

算了,跟这些不相干的人纠缠个什么劲儿啊。

谁爱怎样就怎样,来到这里她只想抱着将军府的大腿,过上胡吃海喝的小生活,那多美好啊。

郑婉柔看着苏浅一副不在意的傲娇模样,反倒让她显得淡泊豁达。

忽然注意到,苏浅正站在低矮的栏杆处。

而且栏杆因为时间久远,并未及时的进行修缮,看上去不太结实的样子。

她低垂的眸子闪过阴寒。缓步上前,背对着店里的众人,上去猛然拉住了苏浅的手,“好浅浅,别赌气了,走吧,咱们一起去玩儿”。

果然有的美人是像蛇蝎的,这女人的手,让苏浅想起了滑腻冰冷的蛇,不由往后一退。

郑婉柔见状便假装一个踉跄,狠狠的一推,苏浅一个没站稳,撞在了栏杆上。

而栏杆本就年久失修,经不起大力的冲击。一下子便断裂了。苏浅就这样从上面掉了下去。

众人哗然,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啊。

郑婉柔见状,脸上瞬间涌上一抹得意,却惊呼一声,“浅浅,你这是何必?”

这言外之意就是苏浅自己要寻短见。

她冲向栅栏断裂处,想看看苏浅是不是摔死了?可在众人眼中,是她想去救苏浅。

太子见状,一个闪身来到了她后面。郑婉柔被拉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不用抬头都知道是太子来救她,心里非常的得意,可是面上却是一副娇羞着急的样子。

太子看到更是怜爱,其他的女子见状芳心碎了一地,嫉妒的眼都红了。

喵了个咪的,姑奶奶竟然栽在了一朵小白花身上。

没想到年纪不大,心肠竟是如此的狠毒。

回忆起原主生前是待她很好的,因为她是庶女,便经常给她很多的好东西,还送很多的值钱的首饰。

可这个郑婉柔吃她的,花她的,还要伤害她。这就是一条喂不熟的毒蛇啊。

多年的特战经验,让苏浅学会了自保,电光火石间便迅速做好落地前的防御准备,争取降低对身体的伤害。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大街上疾驰来了一辆马车,通体的奢华金贵。

苏浅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轿子上面,然后摔进了轿子内,因为轿子顶是敞开的。

本想着自己会摔的很疼,可是明显感觉身下软软的,用手指摸摸,竟然还是温热的。

“女人,摸够了吗?”低沉好听的男声在耳畔传来。

什么?男人?苏浅一惊,睁开紧闭的双眼,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超级清隽俊美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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