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逾清显然没有把他的浑话当真,浓密纤长的黑睫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夏小雪是他看着长大的,或许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这个小侄女了。

白旻哑然失笑,双手仍牢牢地握着方向盘,“夏老师,只要你不投反对票,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虽然没有追女生的经验,但他信心十足,对于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的人,谁会不动心呢?

夏逾清平静地说:“那祝你好运。”

白旻闻言心中一喜,夏逾清好像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了。

车辆距离目的地越快越近,心血来潮,他想关心一下未来叔叔的终身大事,“夏老师,那你呢?”

“什么?”

“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么?”或许他可以牵根红线。

夏逾清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没有,不需要。”

白旻眼角的余光一瞥,阳光打在夏逾清冰冷的侧颊,近乎完美的一张脸挑不出任何瑕疵。

单论颜值来说,或许很难找到与他相配的女人。

五分钟后,迈巴赫缓缓停至宿舍楼下。

夏逾清摘下安全带,“鉴于你大业未成,就不邀请你上去坐坐了。”

“慢走哦,老师。”白旻挥手,“回见。”

*

下午,多洛米研究院。

“夏哥,您终于来了。”孙小鱼急匆匆地小跑着追上大步前行的人。

夏逾清换上工作装,“有什么急事?怎么不打电话。”

孙小鱼内心:我打了,您没接,不敢再打。

“康斯顿医院打电话来说,之前送去的几个病人出现了特殊症状,让你有时间去看看。”

夏逾清神色一顿,“什么症状?”

孙小鱼想了想,说:“躁狂、疼痛、好像还有休克,反正和平时不一样。”

许是发觉这话说了好像没说,登时竖起三只手指作发誓状,“哥,这是医院的人说的原话,我保证。”

“知道了。”

夏逾清甩下一句话就进了实验室。

前脚进门,后面传来孙小鱼的呼喊。

“——夏哥,你的电话。”

夏逾清摘下刚戴好的手套,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喂?”

听筒内的声音响起:“逾清,他们病情恶化的消息我听说了。明天我就回衡城了,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夏逾清淡淡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孙小鱼,轻轻嗯了一声。

“你不必太自责,你这一年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是生是死都是个人的造化。”

夏逾清叹了口气,啪地挂断电话。

“小鱼,是你和齐桓说的?”

“嘿嘿,”孙小鱼眨巴着眼睛,“哥,当时你没接电话,我就问了一嘴齐博士。”

夏逾清摆了摆手,孙小鱼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

送进康斯顿医院的几个病人是参与第一批PVP(Psychology Virus Prevent心理病毒预防)疫苗测试的志愿者,注射过疫苗后的半小时,无一例外,都出现了或轻或重的精神问题。

夏逾清坐在熟悉的办公室内,一时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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