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竹站在阁楼的第十层,看着已经空掉的画盒。

果然,昨夜有人来过此处,可惜这个清影居然消失了。

一定是昨夜人多眼杂,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的。

“砰…”

“哐当…”

“砰…”

沈朝竹叹口气,转头看向正在拿着香炉使劲儿摔的某公子。

沈朝竹抬手,咂咂嘴道:“苏兄,这是为何,对着这香炉使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苏小飞一听,便再用力摔香炉,怒气冲冲的走到沈朝竹的面前。

用食指指着自己道:“气?本公子气的很,这香炉,竟然能让人产生幻觉,还会催生情欲本公子还以为,还以为…”

苏小飞简直有口难辩,今日才知道原来这香炉能让人产生幻觉还会催生情欲。

那他自己之前那夜一定就是因为这香炉的原因才……

苏小飞再想到那夜,看着站在面前的沈朝竹。

脸与耳朵突然红的滴血,又想起在湖中与被压在桌上的沈朝竹…

才,才情难自制……

一定就是这个香炉,害的他误以为自己对沈朝竹有非分之想……

昨夜看见春玉皎的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怀疑自己对沈朝竹也有那心思。

后来在搜查这个阁楼又看见那些突然因为香炉发作的男人,才知道这香炉原来有催生情欲的作用。

以为身上的反应是因为香炉的原因,这才心安了些。

可是……

苏小飞对这香炉却只是一知半解,不知道香炉只能激发自己最想看见的幻觉,让人不断上瘾。

或许又是不自觉的在自欺欺人……下意识的在逃避…

反正苏小飞现在认为自己心里奇怪的情绪都是因为这香炉的原因。

越想越气,苏小飞又转头将香炉狠狠的踢一脚,这一脚将香炉踢到了阁楼柱上的玉石上。

玉石也在“哐当”一声,碎出了裂纹。

沈朝竹面露心痛之色,喃喃道:“苏兄,何苦跟钱过意不去,对了你的剑呢?”

说起这个,苏小飞怒瞪着沈朝竹,他为了进来可把剑都当了。

还以为沈朝竹肯定处境十分危险,受着非人的折磨,可是没想到沈朝竹居然在台上笑的那么开心!

苏小飞似笑非笑,找了个椅子坐下斜看着沈朝竹道:“沈兄这几日好像在这楼中过的十分滋润呢!”

沈朝竹见苏小飞坐的板正,突然喊他沈兄,觉得后脖子一凉,见苏小飞质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虚感。

沈朝竹站在原地,摸摸鼻梁,然后又挠挠脖子,开口道:“啊,苏兄,你可不知,在下在这阁楼中遭受了难言的苦楚,可没有什么滋润之说”

苏小飞抬手指着阁楼精美的内饰,又用将手指往下面指,依旧似笑非笑道:“苦楚?沈兄你在这富丽堂皇的楼中有前赴后继的仆人伺候着,还有穿着妖娆妩媚的尤物欣赏着,呵呵,你苦在哪儿了?”

沈朝竹又抬手摸了摸鼻梁,指着楼中的饰品:“这…”

苏小飞环抱着双手,轻哼一声,耐心的等着沈朝竹能解释出什么花儿出来。

沈朝竹突然一拍手:“对,就是这仆人伺候的哪儿有自个一个人舒坦,在下多年四处云游,这些人前前后后的可烦人了!”

“还有下面哪些男子,哪儿有苏兄气宇轩昂,俊逸飘飘,看他们不若看苏兄,苏兄可比他们好看多了”

苏小飞见沈朝竹认真解释道,勉勉强强接受了他讲的话,但还是从鼻孔出着气,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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