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木棒包铁皮的一端把缠住寒鸦脚爪的羊毛搅开,放寒鸦一条生路:

“记住自己是个啥东西——别再来了,蠢家伙!”

寒鸦飞回山洞,鹰问他牧羊人为什么放过他。寒鸦说可能是因为牧羊人善良吧。鹰却嘲笑牧羊人蠢到家了。

第二天黄昏,和昨天一样,羊群从山谷中的小路上走来了——它们正在返回牧人的牧场。牧人懒洋洋的握着用生铁包头的木棍,跟在羊群的后面。鹰又命令寒鸦飞下去,抓一头肥羊上来。寒鸦犹豫迟缓,他就用翅膀扇、用爪子抠,用铁喙啄,逼寒鸦下去——其实鹰知道寒鸦抓不来一头肥羊,他还是想用寒鸦试探牧羊人的反应,看看下面有没有危险。

寒鸦无奈的飞向下方小路上的羊群,瞬间已经落在一头肥羊的背上。他徒劳的拍打自己的翅膀,但和上次一样,还是无法将羊拖离地面。相反,自己的爪子再次缠在羊毛里,动弹不得了。

过了好半天,牧羊人走过来,拿用生铁包头的木棍敲敲寒鸦的头,嘲讽他说: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和老鹰一样翅膀有力吗?

“……”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和老鹰一样脚爪锋利吗?”

“……”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跟老鹰一样铁喙如刀吗?”

“……”

“简直不自量力,不知道自己多轻多重。”牧羊人翘起木棒,“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吧?”

他用木棒包铁皮的一端把缠住寒鸦脚爪的羊毛搅开,放寒鸦一条生路:

“记住自己是个啥东西——别再来了,笨家伙!”

寒鸦飞回山洞,鹰问他牧羊人为什么放过他。寒鸦说可能是因为牧羊人淳朴吧。鹰却嘲笑牧羊人笨到家了。

第三天黄昏,和前两天一样,羊群从山谷中的小路上走来了——它们正在返回牧人的牧场。牧人懒洋洋的握着用生铁包头的木棍,跟在羊群的后面。鹰再次命令寒鸦飞下去,抓一头肥羊上来。寒鸦犹豫迟缓,他就用翅膀扇、用爪子抠,用铁喙啄,逼寒鸦下去——其实鹰知道寒鸦抓不来一头肥羊,他不过是想再用寒鸦试探牧羊人的反应,看看下面有没有危险。

寒鸦第三次无奈的飞向下方小路上的羊群,瞬间已经落在一头肥羊的背上。他徒劳的拍打自己的翅膀,但和前两次一样,还是无法将羊拖离地面。相反,自己的爪子还是被缠在羊毛里,动弹不得了。

过了好半天,牧羊人走过来,拿用生铁包头的木棍敲敲寒鸦的头,讥笑他说: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和老鹰一样翅膀有力吗?

“……”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和老鹰一样脚爪锋利吗?”

“……”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跟老鹰一样铁喙如刀吗?”

“……”

“简直不自量力,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牧羊人竖起木棒,“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吧?”

他用木棒包铁皮的一端把缠住寒鸦脚爪的羊毛搅开,放寒鸦一条生路:

“记住自己是个啥东西——别再来了,傻头傻脑的家伙!”

寒鸦飞回山洞,鹰问他牧羊人为什么放过他。寒鸦说可能是因为牧羊人好心吧。鹰却嘲笑牧羊人愚到家了。

第四天的黄昏,鹰决定不再试探,而是自己亲自下手去捉一头肥羊。瞬间,鹰落在一头肥羊的背上,却发觉羊背上沾着一层厚厚的树胶。这大大增加了羊的分量,让他不能立刻把猎物抓起来,也不能让脚爪脱离羊背。本来给它一点时间,它或许还能攒一攒力气,想想办法,但偏偏之前那个懒洋洋的牧人不再“懒洋洋”的——鹰陷入困境的瞬间,他就像豹子一样扑上来,用头上包铁的木棍狠狠给了他一下子。

老鹰蒙头转向了,在挫败过后的短时间内他迅速思考着,想着如何逃过眼前一劫。于是他舒缓了羽毛,收起了利爪,把铁喙藏在颈窝里,装出丝毫不会反抗的样子,用可怜的眼神望着牧羊人,可怜巴巴的问:

“善良的牧羊人,为何你还不释放我呢?”

“我为什么要放你?”

“你昨天、前天和大前天不都行好放了我吗?”

牧羊人哈哈大笑:

“我再愚蠢,总不至于到分不清鹰和寒鸦的地步吧。”

“……”

“你以为舒缓了羽毛我就认不出你了吗——你以为你是谁?”

“……”

“你以为收起了利爪我就认不出你了吗——你以为你是谁?”

“……”

“你以为藏起了铁喙我就认不出你了吗——你以为你是谁?”

“……”

鹰见无法骗过牧人,就挓挲起羽毛,伸出脚爪,露出铁喙。他使劲扑扇了几下翅膀,试着想摆脱脚爪上的黏胶,但没有成功。于是他再次祈求牧人:

“善良的牧人,淳朴的牧人,好心的牧人,我在此恳求您——您都能放过寒鸦三次,念我是初犯,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放过你这一次?那我不就真成了蠢人笨人愚人了吗?”牧人把头上包了铁的木棍高高举起,“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派寒鸦来试探我的吗?我早就知道你的花招和底细,这才能引你上钩啊!”

寒鸦重新回到了他的洞穴,他的家,过上了跟之前一样宁静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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