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上答应臣妾,明日早朝宣布退位,让逸儿即位,并放我顾家一家老小离开京城,臣妾一定会将母后完好的交给陛下。”

“朕可以答应你,放顾家全族离开京城。”

“逸儿必须明日即位!”

皇后将手中的匕首又压向了赵太后,“陛下,只要逸儿即了位,臣妾一定会安心陪您在这后宫,弄花养鸟。臣妾答应您,从此后,宫中、朝堂之事再与我们无关,可好。”

“皇上,你不用管哀家,只管顺着你的心意做就是。哀家活到这个年岁了,什么福都享过了,只盼着你与琦哥儿平平安安,就足够了。”

赵太后慈爱的看着文渊帝。

“母后。”文渊帝眼眶红红的,一时竟是拿不定主意。

“皇上不是自诩是孝子吗?如今在皇位和母后之间,竟是做不出选择了?既然皇上如此狠心,本宫这便同母后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了。”

说完,皇后便用力要将刀扎进赵太后的脖子里。

突然,从屋内跑出一人,猛的将赵太后推开,只听得“噗嗤”一声,匕首便扎进了江姑姑的脖颈处,穿透了脖颈,血如决堤的河般汩汩的流着。

严正趁着皇后愣神的功夫,飞身将皇后拿下。

“江蝶。”赵太后跌落在地,回头的瞬间便看到了这一幕。

江姑姑脖颈被贯穿,张嘴欲说话,便有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流出,江姑姑只来得及“咕咕”了几声,便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押入冷宫。”

文渊帝未再看顾皇后一眼,蹲下身子将赵太后搀扶起来,扶着进了屋内。

“宣御医。”文渊帝扶着赵太后坐定后,吩咐道。

“不必了。”折腾了大半夜,赵太后已是身心俱疲,“哀家无事,明日再宣御医吧。”

“母后... ...”文渊帝欲言又止。

“皇上要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只是,江姑姑,毕竟陪了哀家这么多年,人死如灯灭,便厚葬了吧。”

“是,儿子知道了。”

文渊帝等到太后躺到床榻上,呼吸平稳后,便走出了宫殿。

“轰隆”一声,夏季的雨说下便下,且下的极大。

等到晨起时,暴雨停了。被雨水冲刷的天空蔚蓝,地面干净。

起床出门的百姓,依然如昨日一般做着重复的事情,没有人发现,昨日的北城门外,有数千士兵被杀被擒。以往守在北城门的守卫,也换了许多新的面孔。

更不会有人发现,昨夜的皇城中,一场逼宫的闹剧,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被镇压了。

清晨,明安苑中,青萍拿着一张请帖走了进来。

“小姐,辅国公府的请帖,请您明日国公府赴宴。”

“国公府的什么宴?老国公不是才入土?”柳南嘉奇怪的问道。

“说是国公爷下葬时陛下恩准的,准赵世子在国公爷下葬三日之内,承袭辅国公一爵。”

“好,知道了。”

柳南嘉望着窗外,昨日后半夜的一场暴雨,将城内发生的事洗刷的没有一点痕迹。今日一早,一切如旧。

慕容琦一早便入了宫,出府时说大约晚上不回府了。想来,是朝中在讨论对于昨夜参与之人的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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