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文渊帝道,“来往奏折上亦没说,怎么遇险的,伤着了?”
“没有没有,就是... ...”惠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看文渊帝。
“就是臣弟带回府里的那个歌姬吧,不是臣弟买的,是臣弟偷的。”
“偷的?”文渊帝皱眉道,“偷谁的?”
“偷燕春楼的,”惠王看到文渊帝一愣,忙解释道,“是个花楼,不过媚儿就是个歌姬,卖艺不卖身的。”
“哼,那老鸨欺人太甚,明明我们是去帮助他们赈灾的,给个歌姬赎身居然还狮子大开口,十万两!一个歌姬她居然张口要十万两。臣弟一怒之下就把媚儿偷出来了,谁知道那燕春楼的打手那么机警,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被他们发现了。”
惠王看着文渊帝越来越黑的脸,声音也越来越小,“然后,逃跑的时候正好遇到柳大人巡视灾情,逃过了一劫。”
“你真的,很给朕长脸。”文渊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也别打母后红珊瑚的主意了,正好,这次赈灾,柳相也立了大功,朕正发愁给他什么赏赐呢,明日你就替朕跑一趟吧。”
文渊帝还是很疼惜自己这个总是闯祸的幼弟的,毕竟是自己当成儿子养大的。
“听说柳相家的女儿,就是要嫁给宣安的那个,前不久似乎是伤了容貌,朕那里有一瓶元国进贡的凝脂露,据说是有祛疤美容的效果,乃是元国的镇国之宝,萧贵妃跟朕要,朕都没舍得给,便宜你了。”
“臣弟谢皇上。”惠王一听,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可是皇兄,毕竟是柳相生辰,这送礼送给他女儿,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合适啊,要不,您再加两棵百年老参?”
“母后,您看看他这个得寸进尺的样。”文渊帝对着赵太后告状道。
“还不都是你惯的。”
赵太后笑盈盈的看着两个儿子,皇家是有亲情的,只是这个亲情需要一点智慧去维系,这样就很好。
“用完膳随朕去拿。”文渊帝斜了惠王一眼。
“是,多谢皇兄,皇兄请用膳。”惠王狗腿似的道。
... ...
柳府用完晚膳。众人回了各自的房中。
柳南嘉披散着头发靠在床榻边看书,红叶从外间走了过来,“小姐,成了。”
柳南嘉听罢,松了一口气,问道,“他人呢?”
“已经走了,他说事成之前,未免节外生枝,就不来给小姐磕头了。”红叶回道。
“嗯,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休息吧。成不成,就看明日了。”柳南嘉挥退了红叶。
待到室内烛火熄灭,渐渐传出轻微的鼾声,窗外,梧桐树上,一阵树叶轻晃,然后归于平静。
... ...
惠王府的书房还灯火通明,一个身影飞快的从窗户越过,跪到了惠王跟前。
“柳府有什么动静?”惠王慕容琦坐在书案后,一改白日在皇宫中的神态,正襟危坐,一双眼墨如深井。
“柳府没什么异常,只是柳府的大小姐,似乎在筹谋什么。”暗卫回道。
“哦?”慕容琦用手轻轻扣了扣桌子,示意暗卫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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