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想了许多,但仍然觉得眼前迷雾重重。

他将桌上的紫檀木瓶提起,放在眼前细细观摩,自语道:“这天下,还有许多的秘密啊!”

他摇了摇头,又将桌上的四只瓶子收好,锁在了一个黄花木制成的柜子。

但无人知晓的是,就在柜子的门关闭的那一刹那,紫檀木瓶中闪过一阵迷离的光芒。

朱厚熜望向窗外,看到阳光自由倾洒,又听着水滴钟的声音,仔细地瞧了瞧时辰。

他当即做了决定,去显灵宫看看那丹炼的怎么样。

显灵宫西殿的丹房内,邵元节颇有些发酸的说了一句。

“陶道友好大的本事,如此珍贵的灵露,陛下就交由你来处置!”

“哎呀,老道我就不行喽,这老胳膊老腿,不知什么时候就废了”邵元节自嘲地笑道。

他的目光却不时的瞥向,桌子上的金瓶和玉瓶。

“啊哈哈哈,邵道兄说的哪里话,我们可都是为陛下做事!”

陶仲文脸色红润无比,一张脸仿佛春雨滋润了的花朵一般。

“咕咚”他自然地拿起腰间挂着的酒葫芦,悠哉地抿了一口酒。

酒水入喉绵柔而醇香,当酒液缓缓从他的口腔流向喉咙,陶仲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将酒葫芦挂了回去,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玉瓶,轻轻地晃了晃,“这灵露可是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物”

盖子被轻轻打开,陶仲文用手在瓶口扇了扇,鼻子猛地吸了两口气,一脸陶醉的闭眼道:“味如中秋桂花之香醇,盛夏荷花之淡雅,又自带一股冷冽的气息。”

他猛的睁开双眼,大笑道:“道书所言不虚!”

邵元节不紧不慢的扇着眼前丹炉的火焰,笑问道:“哪本书说的?陶道友莫非还有些家底不成!”

邵元节在心中暗自思忖,他这老友虽然在官场上混得不怎么样,但家里的祖宗可大得惊人。

又想起当今皇帝的安排,他的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为了道门盛世的基业,他一定要把陶仲文的家底给掏一些。

陶仲文笑而不语,但随即神色就变得凝重,也没有管桌上的两瓶灵露,反而和邵元杰探讨起了道学。

“世人皆知神霄雷法举世无双,但龙虎山的雷法却也不弱分毫,在下可有缘一见?”陶仲文对着张颜頨问道。

张颜頨还没来得及回答,看到远处的邵元节疯狂眨着眼睛示意。

但他一向耿直,只得苦笑道:“自宋时起,龙虎山已无真正的雷法,掌心雷也成了绝响!”

“哦”陶仲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邵元节轻咳了两声,浅笑道:“世间大宇宙,人生小天地,龙虎山的雷法却是以人心感天心,心神撼天地!”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吁天事帝之科!”

“用人体的小气候,沟通天地的大气候,这雷法一出鬼神降服!”

旁边的两人皆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自祖天师创造了雷法之后,修炼者由请神变成了役使鬼神。

但很快邵元节的脸上就多出了几许落寞,长长地叹了口气。

“要修雷法首服雷气,可林灵素真人之后,我道门竟无一人能够做到!”

他重重的跺了两下脚,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纵使火器威力无双,但在真正的天雷面前也是相形见绌!可怜神霄一脉,连真正的传承都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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