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几人言道:“以字观人,虽不贴切,但也能言中几分,我们的陛下,胸中所图着实不一般。”
费宏点点头:“如今之计,我等还须尽早拿个主意!”
一想到这,众人便心中一紧,仿佛又回到了学堂求学之际,夫子布置作业,个个都是苦恼万分。
“唉,诸位,我等去乾清宫求见陛下吧!”
费宏看着慨然长叹的杨廷和,心中万分不解,他问道:“杨大人何出此言?”
杨廷和指了指黄花梨桌上的宣纸,苦笑一声:“诸位,我等还是老了呀,看来陛下早就有了想法,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啊!”
“陛下已经有想法了,还来问我们?”
王琼嘴角一抽,冷嘲道:“还不是顾及我们几个老家伙的面子,人啊,就得服老。”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以杨廷和为首,一行五人求见朱厚熜。
“诸位大人,陛下还在修道,烦请诸位在此等候。”
“什么?”
毛纪话没有说完,嘴就被王琼给堵住了,王琼指了指乾清宫外面若冰霜的黄锦,又指了指天空。
毛纪也只得偃旗息鼓,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朱厚熜已经真正展示了他高超的手段。
费宏撇了一眼毛纪,心中暗想,连这个老家伙都没话说了,当今的陛下果真不一般。
蒋冕微微别过了头,现在他看到黄锦,心里还有点发怵,其他几人不知道,而他分管刑部,跟这位新任的东厂督主可打了好一阵子交道。
对方手段之酷烈,行事之果断,绝非常人所及。
“咔”
乾清宫的大门缓缓打开,麦福从里面迎了出来。
“诸位阁老,陛下有请。”
朱厚熜从蒲团上起身,理了理头上的白玉簪,朝着殿外的几人走了过来。
远远的,杨廷和就看到了龙章凤姿的朱厚熜,心中越发感慨,难道皇帝真的在修仙?
但他又摇摇头,喃喃道:“秦皇汉武今何在,不过一捧黄土罢了!”
朱厚熜气质越发不似凡人,他只是远观,就感到一股凛然天威。
扑通一声,五人一齐跪了下去,道“臣等惶恐,有负陛下所托。”
朱厚熜扫视了一眼身着红袍的五人,朗声道:“各位爱卿请起,本就无罪,何罪之有?”
几人麻溜地起身,这个时候如果还要推辞,岂不是在打皇帝的面子?
杨廷和率先开口:“陛下,臣等资质驽钝,对于陛下所托之事,无良药妙法,无奈只能向陛下求解。”
朱厚璁不置可否,轻轻拍了两下,随即八个小长随手中捧着一大沓卷子,从殿外鱼贯而来。
“陛下,这是……”
小长随将手中的卷子,一一发给五人,几人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初看不以为然,可越看却越心惊。
毛纪忍不住赞叹:“着书者谁?真大才也!为政处世,人文地理,上到军机要务,下至市井民生,皆可从题中观之。”
他忍不住又读了几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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