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啥,这就叫活该。”黄氏说道。
聊了一会儿,赵秦氏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这谦辞家也太安静了吧。
“弟妹,你家人都哪里去了。
我听家里的娃子们说,你家的那个地都没咋整,这会儿也不见娃子在家,这都忙活啥去了?不会是都没醒呢吧?”
赵秦氏八卦道。
“瞧嫂子说的这叫啥话,大宝小宝肯定是在睡觉。
姑娘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该绣花的绣花,该去挖野菜的挖野菜,该捡柴禾去捡柴禾。
现在不抓紧时间多存点东西,啥时候存?
咱岭南府到了冬天啥情况你也知道,潮湿不算,还冷的要命。
趁着现在天好做准备,到了冬天,就让娃子们在家里烤火盆。
我可不想家里的娃子们大冬天长冻疮,那可是遭罪得很呐。”黄氏回道。
“是这么个理儿,咱这到了冬天还真的不一定比在北方好过。
听说北方都会烧地龙,添上柴火,一烧就是好几个月。
屋里暖和得不像话,要是咱们也会修,整一个,到了冬天,家里也不会啥啥都湿湿的了。”
赵秦氏畅想。
黄氏听了,才想起来,自己家会盘炕呀。
琢磨了一下,就把还在山上往家里走的那些个小兔崽子们的活儿给安排好了。
“可不是呢,听说那东西是在屋子底下挖出来的,像是个地窖一样,里面填上各种柴火啥的,一次得添满一窖。
说是烧地龙,不同的柴火还有不同的烧法,有的能多烧几个月,有的烧不了多久就烧完了,这技术活儿,没人教,那是真不行。”
“弟妹说的是呢,要么咋说隔行如隔山,行行出状元呢。”赵秦氏道。
黄氏打哈哈,心说,“一个地龙,都让你给扯出状元了,你可扯得够远。”
黄氏被拉着唠嗑,也不好撵人走。
那边妯娌仨只好把剩下的辣椒,拿到了赵青嫣的屋子里去剪。
姑嫂三个边干活边聊天,正乐呵着呢,大门被敲响了。
来的是族里的一个姑娘,叫赵水莲。
走起路来那叫一个袅袅婷婷,穿着一袭水蓝色的七成新的裙衫,臂弯里挎着篮子。
“大嫂子,青依在家吗?好久都没见她了,我来找她一起做针线。”
说话的声音像蚊子似的,就怕把谁给吓着似的。
刘小花嫁到赵家时间久了,性子随了赵家人,嗓门早就练出来了,
听赵水莲这细声细气的,顿时就感觉呼吸不畅。
可又没办法告诉人家好好说话,只好耐着性子道,
“青依不在家,跟着姐妹们一起上山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你若是想找她一起做针线,改日吧。”
赵水莲听说赵青依不在家,面露失望之色,
“原来青依不在家呀,我还打算跟她一起绣我新得的花样子呢。
我这花样子可是从县里得来的呢。”
说完还露出了带着三分羞涩七分得意的表情来。
“我去,来炫耀的?”刘小花心说。
“哦,那太恭喜你了,既然得了好样子,还是赶快回家去绣吧。
我家青依确实不在家,你看嫂子我现在也是在忙着干活儿呢。
没多少工夫陪着你聊天,就不请你进屋了,失礼之处,妹子别往心里去。”
送走了人,关好大门。又回去赵青嫣的房里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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