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

黑夜再次笼罩在岑鸣二的岑阳南界大地上,而在岑鸣二的行星轨道之上。

数座规模较小的空间站,以及更大规模的太空城中,无数人一如既往的,俯瞰着漆黑的大地。

就在这时。

漆黑的大地上,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无数人正在观望的人,此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白光闪到,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渐渐缓过来,随后都纷纷再次看了过去。

只见,六个明亮的光点,在漆黑的大地上,尤为显着,仿佛是六盏明亮的灯一般。

随着时间推移,光点越来越小,亮度也越来越弱,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黑暗再次重新笼罩,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

——————

天阳太空塔。

一间豪华的医疗室里。

齐邵鸣看着,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司政梦,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转身缓步走出房间。

而封塔落已然在门外静候多时,见齐邵鸣出来后,当即上前一步,递出一张透明卡片。

“齐王,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不过这次代价……”

“无妨。”齐邵鸣接过卡片开口道:“他沧舒华有问题直接让他来找我,如果不服完全可以开战。”

说完,齐邵鸣对着封塔落摆了摆手,继续道:“安排一下,二十小时后,开启会议。”

——————

岑鸣一。

一颗与漠恒四紧邻的行星。

因其围绕着漠恒四旋转的轨迹,与自身旋转完全同步,所以致使整个岑鸣一分为两个极端。

一面永久暴露在漠恒四的光辉下,永远处于白昼,而另一面则被黑暗笼罩,永远处于极夜。

因为岑鸣一自身距离漠恒四过近,因此两个极端面的中心区域,自古便是荒凉之地。

而在岑鸣一的极北之地,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一座钢铁城市坐落在地面上。

而在钢铁城市的深处,一座建筑的底下,一座巨大的地宫中。

厉千寒坐在地上,抱着一只脚不停的扣着脚背上的死皮。

目光时不时看向正前方,坐在椅子上,抱着一只脚不停的抠着脚指甲盖的厉天穹。

场上此时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厉千寒换了个姿势,看着面前满头银发,一脸胡子拉碴,不怒自威的中年老头开口道。

“我说……”

“你儿子搁外面差点都嗝屁了,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吗?”

“这不是还没嗝屁吗?”

厉天穹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放下脚,随后盘起另一只脚,继续抠着。

“当初你跑路的第二天,我就宣布了你的死讯。”

“万万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又跑回来了。”

闻言,厉千寒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开口道:“这么说还让你失望了呗。”

“那倒没有。”

厉天穹放下脚,起身拍了拍手,抬头看向厉千寒。

下一刻,当即大声哭诉起来:“我的儿啊,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啊……”

厉天穹哭诉着,伸手抹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

“当初你跑出去咋不跟我说一声呢,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爹我有多想你啊……”

“停停停,别说了!!”厉千寒猛的站起身,抖了抖全身。

“再说真就我没死外面,在这先让你给送走了。”

说完,厉千寒直接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开口道:“真好哎。”

“别人家的爹咋就要多好有多好,到我这就这么离谱呢?”

话落,厉天穹叹了口气,缓缓靠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仰着头开口道:“别人家的儿子要多好有多好,到我这咋就这么离谱呢?”

“唉……”

“真好哎!”

闻言,厉千寒一阵无语,当即开口道:“行了行了,不掰扯了。”

说完,厉千寒起身走上前去,坐在厉天穹旁边的椅子上,开口道:“来的时候,我看见外面怎么是空荡荡的?”

“人也少了那么多。”

“还能怎么样?”厉天穹瞥了一眼厉千寒,伸出一根小拇指抠了抠鼻子,开口道:“你爹我破产了,然后人都跑了。”

“现在只剩你爹一个光杆司令了。”

“我是说正经的。”

“哦。”

厉天穹放下手,开口说道:“准备撤离这了。”

听到厉天穹的话,厉千寒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好好的吗?”

“为什么要撤离?”

“你小子出去溜达了这么久,怕是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吧?”

闻言,厉千寒皱起眉头,当即开口道:“直接说,啥事?”

“四大恒星突然消失了。”

“??”

“废话也不多说。”厉天穹缓缓起身,继续道:“反正就是,现在谁也不知道漠恒四会不会突然也消失。”

“所以都准备好了,现在随时都能跑路。”

“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听完厉天穹的话,厉千寒面色凝重的沉思起来。

“那就好理解了。”

“唉……就是可惜了……”

“你搁这可惜什么玩意呢?”

就在厉千寒还在沉思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微小的声音,当即转头看去,发现厉天穹不知何时,已经把脸贴在自己脸旁。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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