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林子已经将茶奉上。
李恪律接过,递到徐晚婉面前:“婉儿,说了这么多,润润喉咙。”
徐晚婉接过,微抿一口,就要送到桌子上。
李恪律阻止了她,接过茶盏将剩余茶水一饮而尽。
嗯,果然口齿留香。
徐晚婉杏眸流盼,瞪了李恪律一眼,有些许娇怨:殿下!林公公还在呢!如此成何体统!
李恪律微笑,似乎看不见徐晚婉的埋怨,靠得更近。
小林子十分有眼力见地接过空荡荡的茶盏,将另一杯满着的茶盏换过来。
唉呀,他还没见过殿下如此出格的举动呢,殿下和徐姑娘调情,倒看的他有些面红耳赤。
他低头敛眉,红着脸退至一旁等待吩咐。
哎,他可是没根的人,可别再想七想八了!
徐晚婉无奈,暗暗捏住李恪律的手心,稍稍用力。
李恪律反而一脸惬意地牵住她,坐回椅子,明黄色的蟒袍为他添了几分气势。
拿起奏折看起来十分认真。
又成了那个芝兰玉树,矜贵高雅的太子殿下了。
徐晚婉无法,咬牙切齿 眼神愤恨地磨着墨,哼哼,殿下,你就等着没人的时候,看我怎么……
李恪律余光瞥过,嘴角上扬,动作不急不慢地蘸过徐晚婉的劳动成果。
嗯,今日这墨,确实比平日里黑。
二人的小互动竟有别样的情趣。
让隐形人一样的小林子如坐针毡,嗯,这样的殿下,他是真的不适应啊!
他那个杀伐果断,冷漠无情的殿下呢!
他像见了鬼一样,睁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这时殿外的通报声让他回过神。
是玉泽统领。
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的眼神,会意。
出门迎接。
玉泽行礼后,看了看伏在案上磨墨的徐晚婉,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李恪律瞄了一眼玉泽,暗含警告之意。
玉泽心中有苦难言,眉眼皱成了苦瓜,殿下,我并非将徐姑娘视为外人,这是为您好呀,还不是您先前做的局,现在有人来讨债了!
毕竟这是关于辛姑娘的事情……虽然您和辛姑娘并没有什么,但是女子多疑啊,说出来还不是怕徐姑娘多想。
但是看到殿下漆黑眸中的冷意,玉泽这才恭敬地禀告,斟酌着措辞:“殿下,辛府,有信。”
其实就是辛姑娘有信!玉泽模糊了其中的含义。
心中又暗愁不已。
哎呀,这位辛姑娘没事给殿下写信干什么?
太子妃已定,往日的栽培约定已不作数,如今怎么还想到给殿下传信?
不过辛姑娘的小心思玉泽还是有几分了解,但是事已至此,又何必自扰?
而殿下对不在意之人的态度,玉泽还是了解的,除了徒生伤悲,辛姑娘还能得到什么呢?
更何况当初就是一个互易,即使辛姑娘嫁给殿下,也不见得有多幸福。
话说女人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不是会整日以泪洗面吗?
玉泽抿抿嘴,丝毫不懂,这辛姑娘是真傻,何必纠缠一个无法回应的人。
然而李恪律脸色丝毫未变,冷谈又平静,十分镇定。
只是周身冷冽,眉头微蹙,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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