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原本以为,怎么着也得给个芝麻小官。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

回到客栈。

李叔连忙问道:“公子,如何?宗正大人可有接纳您?”

刘稷笑道:“我本就是宗亲,往血缘上说,我跟当今天子的血缘比刘宽还近的多,接纳一词,用辞不妥。”

“不过这老宗正有些小气,只给了个宗正府记事,连个芝麻官都算不上,顶多算个小吏。”

李叔也不知这记事是个什么职务,还是高兴道:“宗正大人既然给您封官,那便是接纳了您。往后只要好好表现,还能高升。”

刘稷自嘲:“放心吧李叔,不出三五年,我定要名扬天下。”

“哦,李叔,刘宗正已经在府上给我安排了住处,往后我在洛阳也算有个着落了,您回淮南吧,告诉我爹,让他放心。”

李叔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走,免得又浪费一天房钱。”

“李叔,从洛阳回淮南,千里之遥,您身上只有三吊钱够吗?我这身上还有一块玉佩,您拿去当了吧。”

“公子放心,我只买些面饼就够了,有两吊钱就足够到淮南。我想把牛车卖了,走路回去,给公子留些钱在洛阳方便行事。”

刘稷说道:“不必了,李叔回淮南路途遥远,还是驾着牛车吧,我现在已经在宗正府当差,也不需要钱。”

“可……”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天气寒冷,您一路要保重。”

随后刘稷便坐着牛车,把李叔送到南门。

刘稷走得不远就发现好像有人在鬼鬼祟祟跟踪自己,但是怕李叔担心,也没有多想。

南城门外,刘稷拱手一拜,:“多谢李叔一路相陪,您好生保重!”

李叔见刘稷给他一个下人行礼,多少有些感动。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回去照顾好老爷。”

刘稷挥手道别,见牛车走远,多少有些心酸,毕竟这个忠仆跟了自己三年,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刘稷返回城内,发现跟踪自己的人还没有走。寻思着,莫不是刘宽怀疑自己的身份,派人跟踪自己。这也不应该呀,也太小气了吧?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用得着这样吗?

刘稷也不再理会,直接回到宗正府。

傍晚时分,长秋宫一间密室。

郭胜找到丁尚宫,说道:“丁姐,打听清楚了,此人这几天跟一个仆人一直住在悦来客栈。后来咱家派人跟踪,他进了宗正府。”

“随后咱家派人在宗正府打听,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此人20岁,名叫刘稷,汉室宗亲,乃是阜陵王七世孙。只不过祖上几代都是庶出,如今传到他这一代,已近白身。今天上午,他是厚着脸皮求见宗正刘宽,想谋一份差事。听说刘宽见他嘴甜,给他安排了个记事的差事。”

丁尚宫冷嘲:“如今汉室宗亲多如牛毛,狗屁不是,他刚到洛阳,还没有背景,这倒没有后顾之忧。”

郭胜说道:“丁姐,此人躲在宗正府,这不好下手啊?”

“郭总管,这点事还能难倒你吗?让宗正府的人打发他出来,你再想办法把他弄到马车上就行了。”

“丁姐,此子不凡,咱家怎么感觉有点心惊肉跳,况且,娘娘知道此事吗?咱们擅作主张,要是娘娘不同意岂不……?”

丁尚宫点头:“娘娘那里我去说,你去把今天跟踪他的那几个人全部处理掉,此事不能落下任何把柄。知情者一律全部处死。”

郭胜点头,:“放心,咱家明白。”

丁尚宫来到皇后的卧室,皇后正靠在床头休息。丁尚宫把两名宫女叫了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娘娘,奴婢有事向您禀告。”

皇后反问:“关上门,神秘神秘兮兮的,何事?”

“娘娘,昨天出了国舅爷府上,对面牛车上那位看着您的士子可还记得?”

皇后往回一想,突然有些脸红,道:“丁姨,你提他干嘛?不过一过路子弟罢了。”

“娘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此人名叫刘稷,淮南阜陵人,汉室宗亲,只不过家道中落,现在只是个白身。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客栈,今天上午,他厚着脸皮去见刘宽,想谋一份差事。”

皇后笑道:“毫不相干的人,你打听这么清楚干嘛?”

丁尚宫笑道:“娘娘,此人虽是白身,却是自带贵族气息,仪表堂堂。”

皇后扭头看向丁尚宫,:“丁姨,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说话云山雾罩的。”

“娘娘,陛下已经几年没召您侍寝了,您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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