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翩然而至,转瞬到了二月初八,程知韫的生辰。
重生过后大家都忙着从头再来,忙着买铺子,忙着置产业,忙着经营营生和准备开业……
午宴是在程府用的,长辈们都来了,但没有大办,只是请了几家交情好的,摆了几桌而已。
席面上,男女并未分桌而坐,因着没有适龄待嫁的男女,并不需要避嫌,白珺玥同辛宸渊、程知韫三人坐在一起,旁边还有谢凝和程竹水夫妇,再往旁边数便是武安侯和晋阳侯两家,颜芷晴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程竹水一直在给谢凝夹菜倒水,殷勤的很,他今个穿了一身白色袍子,三十出头的年纪,有着文人独有的瘦弱,两人“蜜里调油”,明明是显而易见的虚情假意,可谢凝似乎很吃这一套,气的同座而坐的胡长风吃不下饭去。
白珺玥同样看不上程竹水白色皮囊下那遮掩不住的欲望,“不过是个软饭硬吃的凤凰男罢了”,她在心里暗自吐槽。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结束时白珺玥连她最爱的听戏环节都没参与,辛宸渊陪她一同回了凤栖梧。
“宸哥,程竹水怎么突然对凝姨这般殷勤了呢?”,白珺玥坐在中堂喝着阳羡雪芽,“莫不是朝中有人要致仕了,他想往上爬?”,她猜测道。
“对,朝中要洗牌了,六部的尚书、侍郎大多年迈,打算辞官还乡,这样一来空出了不少位置”,辛宸渊答道。
“奥……这样啊,怪不得白之礼舍得出血了呢”,白珺玥轻蔑一笑。
“前世,你同连叔去了枫叶城,白之礼领了兵部尚书,程竹水做了礼部侍郎”。
以前官员的任命辛宸渊不仅没阻止,甚至还看在白珺玥和程知韫的面子上,在暗中悄悄使了几分力。
想到这儿,他对以前自己做的蠢事也是无语了。
“安啦宸哥,以前的事儿就别往心里去了,这次我们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更爽么”,白珺玥轻声安慰道。
“也是”。
辛宸渊主动举起茶盏,白珺玥也默契的同时举杯,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晚间,凤栖梧早就摆好了生辰宴,照明烛里的火苗跳跃着散发出光芒,红泥火炉里温着热气腾腾的桑落酒,入口香醇,却不醉人。
辛宸渊用牛乳做了几个简易的“生日蛋糕”插了十一根蜡烛,到了时辰,大家也都来了,送的礼物也各有不同——
江穆寒送了一尊玉雕。
白珺玥送的是一对八斤八两的金蟾蜍。
辛宸渊送了一把用铁打造的简易火铳和十一颗塞着火药的子弹。
安煜祁送了安神香和一箱子治疗各种病症的药膏药粉。
肖幼恩送了几瓶“不贞”。
陈泽熙送的是一串檀木珠串。
顾凉辞送的是一匹照夜红汗血宝马……
其他人的神色都很寻常,毕竟是程知韫的生辰,唯独白珺珩有些怪异,等所有人都拿出了礼物,他踌躇半晌才递了个小盒子过去,里面盛着一枚羊脂玉刻的朱槿花吊坠,朱瑾是程知韫最喜欢的花。
白珺玥瞧见了,端着桑落酒的手不经意的抖了一下,那枚吊坠是前世程知韫坠江身亡尸骨无存后,她和陈泽熙一同在湘江河畔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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