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良呵呵:“华招娣你少放屁,我记得,老爹只借了你两千块!”

“两千是本钱,那四千多是利息,有欠条的,白纸黑字!”华招娣一蹦老高,叉着腰叫道:

“华子良你现在不傻了,也开医疗室挣钱了,赶紧还我钱。还了钱,我们桥是桥,路是路,以后你不认我皇亲,我不认你国舅!”

囡囡不认识这个大姑妈,但是看见大姑妈猴子一样蹦跳,以为别人在逗她玩,咯咯大笑起来。

华子良也笑了,伸手抓住大姐的胳膊,扯着她过了堂屋,丢在门前:“华招娣,你在门前接着跳吧,跳得好看,骂得好听,我就给你钱。”

华招娣的胳膊被掐痛了,真的坐地大哭大叫起来:

“华子良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欠钱不还,你还有理了……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有你这个不算人的兄弟!”

这一嗓子,把乡亲们都惊动了,各自探头围观。

华招娣也不知道丑,继续在门前撒泼。

华子良面带微笑,对囡囡说道:“囡囡你看,咱家门前这个大马猴,好玩不?”

囡囡咯咯大笑,手舞足蹈!

“你个王八蛋,没良心的白眼狼……”华招娣甩着鼻涕眼泪,叫道:“你不还我的钱,我天天来这里闹,叫你开不成医疗室!”

左邻右舍的乡亲们都看不过去了,走过来劝解华招娣。

华招娣却趁机扩大影响,捶胸顿足地数落华子良的不是。

华子良嬉皮笑脸,一点也不在意:

“华招娣你听着,要我还钱也不难,我家有片荒草园,等到荒草长成树,片成板,做成船,长江黄河游上一万年。游得大船木头烂,取出船钉去卖钱,卖了钱,我才有钱把你还!”

俗话说,不怕要债的赛阎王,就怕欠债的穷精光!

华招娣喜欢利滚利,让她慢慢去滚吧,反正华子良是一分钱都没得还!

围观的乡亲们不由得大笑。

华招娣楞了一下,如丧考妣:“乡里乡亲,老少爷们都听听,华子良欠债不还,还算是个男人吗?”

华子良也怒了,返身回家摸出柴刀,大步走去,咬牙道:“华招娣,你要是气死了老妈,我劈了你个白眼狼!”

华招娣终究是个妇女,胆子小,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骂骂咧咧地去了。

她也知道,看华子良这模样,杀了他,也杀不出一分钱来!

乡亲们也劝了华子良两句,纷纷撤退。

华子良回到屋里,继续安慰老妈。

老太太老泪纵横,拉着儿子的手:“子良,下次你姐姐来要债,我来说,你别跟她们吵,给人看笑话……越吵架,名声越难听,以后谁敢嫁给你啊?”

华子良耸耸肩。

目前这一穷二白的,就没打算讨老婆!

武照梅的声音,又从前门传来:“子良,你在哪?”

华子良抱着囡囡迎出去:“我在家里,有事吗照梅?”

“刚才是你大姐,又来逼债啊?”

“是啊,穷人家吗,债主上门都不断链的。”华子良耸了耸肩。

“你大姐,唉……”

武照梅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换了话题:“子良,我知道有个赚钱的路子,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医生的手艺怎么样。”

“阎王叫人三更死,我能留人到五更!”

华子良眼神一亮:“你说,去哪里看病赚钱?”

武照梅一笑:“花溪四组的袁慧,知道不?生病在家里,等着救命呢!”

“袁慧,不是我们初中同学吗?”

华子良有些吃惊,问道:“什么病啊,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要等着救命了?”

袁慧今年,二十二三岁左右,待嫁未嫁。

她老子在外面做工程,据说有几百万资产,算是花溪村首富了。

武照梅笑道:“袁慧家里不差钱,你要是治好了她的毛病,三千五千,随你要。”

“她到底什么毛病,你倒是说啊!”

“小毛病。几天前,袁慧的右边胳膊,忽然瘫痪了,连同右手,一动不能动。”武照梅嘻嘻一笑,说道:

“据说是遇见了邪气,被阴风吹得。去省城医院看了,都没效果。我刚刚从袁慧那里过来,夸你医术精湛,袁慧的老爹请你过去看看。”

华子良想了想,带上药箱,说道:“好,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到了那里看看再说,不行的话,就别逞能,免得给我丢脸。”武照梅笑着,伸手来接囡囡。

刚刚接过去,武照梅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急忙把囡囡推回来:“不行,这孩子跟我有仇,我怕她又尿我一身。”

华子良将药箱递给武照梅,坏笑道:“囡囡是喜欢你,想叫你给她做婶子,所以在你身上尿一泡,留个记号。”

“囡囡又不是小狗,还会这样做记号?”

武照梅翻白眼,又来逗弄囡囡:“囡囡,我给你做婶子,好不好?”

反正囡囡听不懂,武照梅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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