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婚约对他来说,意义远不是什么长辈定下的承诺这么简单。

他浑浑噩噩度过的这些年,在瑞恩所处的地界里,在防护墙度过的每一个晚上,过去的阴霾从来没有从他的世界消失,反而越加深刻的写下一笔一划。叫他铭记,叫他刻骨。

他与这位汉普的雄性没什么好谈的,但苦于身份上的敬重。他继续留在这里,见他的未婚妻神色匆匆,似在为难要离开。

他眉眼清冷,沿着精致的鼻尖往下,是淡色的唇,而嘴角勾起时的唇珠一点,又显深刻。

“你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亨特在要关上门的时候嘀咕一句,被西泽尔听到。

在狼的世界里,黑白是唯一的色彩。而现在他深切地认识到,他走投无路时所触碰的,是沙哑磁带播放的黑色默片。

稀奇古怪的肢体语言,加上仅存的光影变化,万千段落碎片自他眼眸流转,最终将磁带彻底割坏。

他烂透了。

他前脚刚回瑞恩,后脚就被老爷子喊去。老爷子有心让他去防护墙,说是要监督。

监督?

如果只是简单的这两个字就好了,复杂利益关系叫老爷子不好动手。若是能借他这一把刀,好好惩戒一下他们,也未尝不可。

要是他搞砸了,老爷子轻飘飘的一句,哦,他们的婚事不算数,这样就是另外一个选择。

或许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和他的未婚妻将不会见面。

他将要亲自抹杀,另外一个不算数的选择,把未婚夫的位置牢牢扞卫住。

可刚回去,就见到埃弗里特给少女买了小蛋糕吃,她亮晶晶的眼睛,没有注意到他。

而埃弗里特故意视而不见,他眸色暗了暗,接着与他的妹妹亲昵。

他不懂也得懂,埃弗里特的眼神在想什么。

他悄悄上了楼,而在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他几乎急不可耐的要将脚下的黑影放出来,那些蠢蠢欲动的狼影都是他的精神体,是他心中的肮脏点,愤恨区。

老爷子寿诞开始,严肃的西装裹着他,让他只敢垂下眼眸,勉强遮挡住自己的落魄。他不算是瑞恩的一份子,在这里站着,难免有心者说三道四。

然而,他听到了脚步声。他的未婚妻在悄悄靠近自己,他发现了这个事情,默不作声。而在她偷偷拍上自己的肩膀时,故意装作被吓了一跳。

“西泽尔,我刚看你喝了好多酒。宴会很无聊吗?”

她嬉笑地挑眉,瞧见他的反应,很是稀奇。手倒是很利落地将他手里的酒杯给夺走,随意放了块地方。

看来,她没存心让自己喝。

他顺着她的话讲,酒气上了点脸,熏红他狭长下垂的眼尾,有气无力的声音惹她心痒,

“无聊,没意思。”

“这么无聊啊,那要不我们偷偷逃出去?”

她倒是爱哄着他玩儿,就跟哄小崽子一样,有时没时逗上两句。他从来看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西泽尔微微侧过头,骨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喝了点酒后,嗓音也犹如醇厚的红酒一般,带着几分沉,几分哑,

“好啊,但我想去看烟花。”

“烟花?”

她前些日子倒是有听亨特说过,最近这段日子,河边总是爱放烟花,也不知道是哪位兽人大手笔,要哄自己爱人开心,倒是便宜了河边这些爱散步的路人,大饱眼福。

“好啊,走呗。”

她没思考多久,拽着他的手腕,给他指了一条小路,

“你就安心跟在我后面,知道不?”

“嗯,一定。”

“这么老实,倒和平时不一样。”

她见他脸颊红霞浅浮,平日里见她的未婚夫桀骜不驯多了,如今出去了一趟还沉稳乖顺不少。

防护墙的事情估计不好办,西泽尔现在啊,也只不过是在休假,等爷爷寿诞过去,还是得早点动身回去。

这一路上顺利的很,他偷摸着拿精神力缠着那些守卫,这才让她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她看破不说破,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狡黠的眼眸在夜里格外吸引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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