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心尴尬浅笑,不敢接话。

是个正常人,都觉得第二版本更加有说服力。

她转移话题,“云柒,挚哥被这么多人殴打,为什么不让我报警啊?”

安云柒解释:“他不是被打,是拿着武器互殴,他伤一个,对方伤七八个,进了警察局被反咬一口的话,赔的更多,要立案调查,还可能留案底呢。”

“言之有理。”乔言心不由得感慨:“你真的好猛,我感觉都不认识你了,刚刚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好淡定啊!还懂得擒贼先擒王。”

安云柒没接话,对司机说:“师傅,去医院。”

“师傅,不要去医院。”余挚立刻否决,对乔言心发问:“言心,你家住哪里?先送你回去吧。”

乔言心没意识到余挚的用意,忧心忡忡:“挚哥,你伤得这么重,必须要去看医生啊,要是有内伤就惨了。”

“说你家地址?”余挚的语气硬了几分。

乔言心才反应过来,余挚应该是不想她在这里当电灯泡。

她急忙向师傅说了地址。

十几分钟后,乔言心在小区门口下了车,依依不舍地向安云柒和余挚招手,还不忘叮嘱:“云柒,一定要带你表哥去看医生,他伤得好重呢。”

安云柒抿唇浅笑,跟她招招手,“拜拜,明天见。”

车辆再次启动,安云柒侧头看向窗外,路灯一盏一盏地从眼前划过,车内的气压有些冷,她语气温和,“去医院吧。”

余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钱。”

“我借给你。”

“还不起。”

安云柒深呼吸一口气,抿唇忍了忍,转过身,望着他受伤的额头和眼角,“不用你还总可以了吧?”

余挚嘴角微微上扬,“不想欠你人情。”

安云柒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了,不再理会他。

车辆停在余挚租住的公寓楼下,司机提醒:“先生,到了。”

余挚付款后,不动。

安云柒也不动。

两人僵持一会,安云柒问他:“你怎么不下车。”

余挚伸手摸了摸膝盖,“腿被打断了,你扶我一下。”

安云柒怒意更甚,“既然被打断了,为什么死活不去医院?”

“骨头有修复功能,它会慢慢愈合的。”

“我没想到你这么犟。”安云柒气冲冲地下车,转到余挚这边,开门扶他出来,把肩膀借给他搭着。

余挚半边身体靠在安云柒身上。

安云柒的手环过他身后,搂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前走。

男人很高,身材健硕挺拔,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不多。

在踏入公寓一楼大堂的门楣前,余挚一个踉跄,往前扑。

安云柒迅速冲到他面前,双手抱住他的腰,用身体撑着他要倒下的残躯。

男人的身体顺势贴紧她,头压在她肩膀里,紧紧抱了一个满怀。

女孩的身子软绵,发丝清香,让他心猿意马,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安云柒总感觉余挚这个踉跄像是装出来的。

这哪像是跌倒?

更像是想抱她吧。

“你小心点。”安云柒不耐烦地推着他的胸膛,想要让他站稳一些,可他像大山似的沉,根本推不动,越推他越抱得紧。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垂边上,温柔的嗓音由衷地低喃:“小柒,谢谢你。”

安云柒被他磁性的声音撩得有些耳根发热,气恼道:“你站好一点,还能不能走了?”

余挚轻无奈叹气,缓缓站好,继续被安云柒扶着往上走。

这间公寓是楼梯房。

余挚在安云柒的搀扶下,上了四楼。

来到404房门口,安云柒把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扯下来,“我就送你到家门口,要不要去医院你自己看着办,我先回去了。”

安云柒刚转身,余挚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安云柒回头,目光不悦地定格在手腕处。

余挚眼底一片凄冷,哀求的口吻说,“我后背很痛,上不了药,你帮帮我。”

安云柒用力抽了抽手,却挣脱不掉,抬眸对视他幽深的黑瞳,一字一句,“余挚,你别得寸进尺了,我已经救了你,还把你送回家,你还想我帮你涂药?”

余挚苦涩抿唇,幽幽地小声问:“所以,安云柒,你这么恨我了,为什么还要救我?”

安云柒没回话。

她讨厌余挚,也恨余挚,不想跟他有任何来往,但她并不希望余挚死。

曾经,她也想过要救赎余挚,帮他变成更好的自己。

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恶魔终究是恶魔,不会被任何人感化。

余挚见她沉默了,调侃道:“我现在都伤成这样,你还担心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吗?”

安云柒神色依旧清冷。

余挚知道,这女生心有多冷多硬,不装惨烈一些,是动容不了她的。

“好痛。”余挚缓缓弓腰,痛得呻吟一声,慢慢往下蹲,“我后背应该是皮开肉绽,涂不上药就任由感染,慢慢等死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云柒心生怜悯,急忙扶上他的手臂,“你……”

她话还没说出口。

余挚一手勾住她的肩膀,一手拿出钥匙开门。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安云柒搂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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