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狼骑兵虽然十分嗜血,并且也想为死去的首领复仇,但是他们更加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在一个副官的指挥下,他们选择了撤退。

我想,如果他们的首领还活着,哪怕我们的增援部队已经抵达战场,他们也会更愿意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与此同时,那个神秘女子转过身看了一眼援军的方向,接着将那凌厉的目光投到我身上。

“跟我走!”

她朝着我伸出手,想要将我拉起来。

可是此时的我哪里还有一丝回应她的力气。我那逐渐模糊的视线也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只是依稀看到她的面颊上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面罩之下有一双十分清亮且美丽的眸子,而她的右眼上方有一道刀疤,这疤痕与她的剑眉形成了一个完美的X形。而她的手腕处则绑着一对小铃铛,之前那清脆的声响就是从这里传来。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有更多的电束朝着我们这边射来。随着帝国援军的靠近,火力也更加的猛烈。

那个女子愤怒的抬起头,盯着帝国援军,口中发出了一声咆哮。接着她没做任何犹豫,一个闪身,随着几个灵巧的空翻躲避了几道攻击后,她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

“保住你的小命,我会回来找你的”。

此刻的我,透支的体力与伤口处的疼痛让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我静静的躺在地上,感到无比疲惫,眼皮也不由自主的向下搭来。

迷糊中,我看到了那前方的地上,正插着神秘女子的匕首。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将其握在手中。

“滴~滴~滴~滴…”耳边响着生命检测仪那熟悉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爬起身来环顾四周,入眼之处皆是白色。这和我在西玛城生命研究院苏醒的时候是如此的相似。病床的边上也有一个小护士,她穿着一席洁白的长袍。因为是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她的容貌。但无论是身材,还是发型都与夏薇尔如此的相似!这不禁让我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我之前听别人说,人在弥留之际,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会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人生只若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真的是薇儿么?

那个护士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向后转过身来。我紧张的握紧了拳头,甚至不敢正视接下来发生的内容。

此刻我多么希望是夏薇儿,再见她一面这是我此时最大的心愿。又多么希望她不是夏薇儿,那样至少证明我还活着,我和她还有无数的篇章可以继续。

直到护士将身体转了过来,映入我眼帘的只是一张非常普通的女人脸。

看到这里,我那颗矛盾且纠结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护士按开手环通讯:

“报告长官,23号醒了”。

接着,她开始检查我身体的各项指标。

我问到“这是战场还是西玛城?”

“还是在前线”护士一边给我检查一边回答。“现在感觉如何?”

“很累,其他没什么问题”,我说着甩了甩胳膊,当查看完毕身体的各个部件都完好无损之后,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继续问:“我睡了多久?”

她回答:“整整三天”

昏睡三天,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个非常不寻常的经历。但是对于我这样沉睡过上亿年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在随后与护士小姐的聊天中得知,之前的那次行动,两个营共战死300多人,尤其是我们3营几乎全军覆没。直接战死的有170多人。还有二十多名重伤的战士,最后被抢救过来的包括我和梁明发老冯在内,一共只有10人。

无论如何,至少他们的命算是保住了,目前已被送回西玛城进一步救治。

至于我,除了几处擦伤以及几处被爆炸碎片波及的小伤外,并没有致命伤,并且昏睡了几天之后,伤口已经愈合了。

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奇怪。

我清晰的记得,我的肋骨,头骨都曾遭受过重击。我甚至可以确定,它们至少都是粉碎性骨折。可是无论从伤病报告还是此时我自己的感觉,都显示那些伤病从未出现过。

“你确定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么?”

“当然,健壮如牛。我从没见过有哪一个士兵的恢复速度像你这般!”

我不敢置信的再次摸着我的下肋和额头,不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我恢复到完好如初的。

很快我又想起了那个在战场上救了我的神秘女子。

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

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身份,也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首先我可以判断,他们不属于帝国,因为在帝国援军到了之后,她选择第一时间逃走。

其次,对于她和那个狼骑兵首领交涉并击杀的举动,她要么属于部落之中一个和血蛮氏族对立的一个氏族。要么她属于某个中立势力,只是和那个狼骑兵队长有些私人交情。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我可能有大麻烦了,因为无论她是属于后两者中的哪一个,一旦被发现我与她接触,都势必会被扣上通敌的帽子。甚至是直接被按上‘部落间谍’的身份。要知道,帝国飞鹰局对待部落间谍,可是从来没有下过软手的。

不过好在我清楚地记得,在那场战斗的最后阶段,我那带有录像功能的作战头盔被击碎。也就意味着,其他人都不知道那个神秘女子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还是决定放弃推理。因为她临走前说过还会来找我,或许再见面时便可以弄清楚这一切。

我从病床上爬了起来,穿上新换的军装,走出了医务室。

在门外,一个军官将我拦住。原来夏桀早有吩咐,命令他待我醒来后就将我带去司令部。

在路上,我注意到校场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从头盔摄像头上记录的那些我与蛮人战斗的画面。而校场上那些训练中的战士们,看到我后,一个个都立马停止手上的事情,朝着我注目行军礼。仿佛我就是他们心中最崇拜的那个偶像。

在他们很多人心里,单独与一个北方蛮兵近身肉搏时,如果自身实力足够强大,并且运气足够好的话,最多也只能与敌人一换一。当然更多的情况是被对方完虐。能在这场1V1的战斗中能活下来的人,就已经是非常骁勇了。

但是像我这般,一人斩杀4~5名蛮兵,而且还是最为凶悍的血蛮氏族,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跟着前方的士官,在将士的注目礼中大约行走了十分钟,最后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行军帐篷之中。

这里就是前线的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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