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扛回车上后,楼子钰和楼知彦一言不发,楼子钰悄悄地用手揉着现在还疼的地方,瞪着始作俑者,楼知彦感受到视线,回头看了过来。

两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相互对视,互不相让,谁也没有说一句软和话,等了大概10分钟,楼知彦回过头,把车子启动后,车子缓缓上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静静开车一个僵着脖子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深夜的街景在漆黑的夜色和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尤为凄凉,而看着街景的人在这种景色的映衬下也显得尤为可怜。

不一会,两人回到了房子,楼子钰一把扯下安全带,看也不看他就下了车,脸上还显露出不小的怒意。

楼知彦定定的盯了一会他的背影,面色严肃的下了车,大踏步的走回了房子。

等他走回房间,就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他推开门一看,就看到瘦瘦小小的身影正在抱起被子、枕头,正准备往外走。

楼知彦一步站在他的面前,一把拿过他手上的东西,狠狠地把东西扔在床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句话都没有往外吐露,只是死死的看着他。

楼子钰也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回瞪着道:“干嘛,我拿着自己的东西出去,这你也要管。”

楼知彦看了看楼子钰,又看了看床上的东西,片刻沉默后,低低地说道:“你在这待着,我出去”说着抱着被子,走了出去。

楼子钰呆呆地看着他的这个操作,片刻,他重重的坐在床上,用手捶在柔软的床上,刚才的事就像现在一样,就感觉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抱着被子的楼知彦走出房间后,定定的看了房间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到楼下的客厅,把被子扔在沙发上,而他自己则是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瘫在眼前的手,他看了好久好久,就好像突然被攥紧的东西有种不可掌控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楼知彦在地上坐了好久好久,也思考着些什么

第二天,楼知彦天不亮就醒了,他轻声上楼,轻轻地打开了房门,透过门的缝隙看了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少年四仰八叉的、一副很豪迈的样子把被子压在身体底下,躺在床上打着小呼噜。

楼知彦眉头一皱,轻轻推开房门,走到少年的床前,看了一眼,弯下腰,拽了拽没拽动他身下的被子,他只能一遍一遍的轻柔的把他缓缓拽起,

突然,楼知彦感受到了胳膊上的温热,只见原本平躺的少年,像是找到了温热的热源,一点点的攀了上来,抱着自己胳膊不撒手。

楼知彦看着睡梦中才乖一点的小人,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呢喃着:“你可真的是想要吓死我啊,小鬼”说着单手轻轻托着他,缓缓地将他抱起,然后又将他放下,拿过一边的枕头,放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把他的手撸了下去,这才把被子盖好。

楼子钰在这一过程中非常听话的随他抬起、放下、盖被子,只是在盖被子的时候,嘟囔着说了一句‘坏哥哥,讨厌你’

楼知彦闻言一愣,片刻后他看着楼子钰香甜的睡颜,无奈的笑道:“嗯,我不讨厌你,臭弟弟,不过讨厌归讨厌,但还是得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才行...”说着走近他轻轻的在他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在他把门轻轻关上的那一刻,还在打着小呼噜的小朋友,倏地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门口,喃喃道:“疼死我了,你这个死家伙”说着抱着枕头的手又紧了一分,突然一声手机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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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两人谁都没有理谁,就像在搞冷暴力一样,而且楼子钰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早早的出门,晚晚的才回来,这一度让楼知彦觉得他是不是又在干什么事了,他还让送他回来的赫希多注意后告诉自己,可是赫希每一次的回答都正常无比,只是说他跟夫人在一起,没去别的地方,可是就是这样的回答让楼知彦心里总感觉的不对劲,而且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是一个人起床吃早餐的一天,楼知彦颓废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楼知彦的脑袋就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就好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他的大脑皮层,他坐了一会,打起精神,认命似的翻了起来。

过了没一会,他桌子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楼知彦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拿起电话,电话的那一头说着有访客,楼知彦闻言抬手看了看手表,就跟那边说了一下,叫人把他带进来。

楼知彦看着文件,连人进来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只是淡淡的让他们去沙发上坐一会。

来人们正是被卡兹拉过来给自己求情的兰迪,两人看了一眼正在忙的楼知彦,兰迪很自觉地给他比划了个闭嘴的手势,拉着他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两人坐了很久,也盯了他很久,卡兹也受了很久的煎熬,他刚想说什么,只听男人淡漠的声音,道:“有什么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

卡兹见他说话的全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刚想说出口的话也被噎在喉咙里,他看看兰迪,踢了踢他的脚,示意他先说些什么

兰迪看着自己怂包似的朋友,尬笑了一下,道:“我...嗯...其实...我们今天来。”说了半天依旧没有说出什么

卡兹在一旁忍不住的踢了他好几下。

兰迪实在忍不住了,回踹了他一脚。

楼知彦其实已经猜到了他两的来意,他就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说,所以才凉了他们好久,又看着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着小动作

“所以你们两是闲着没事干,把我这当作马戏团了是吧。”楼知彦扔下笔,严肃的问道

两个人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正襟危坐的模样真的很像小学生。

楼知彦看了他两几眼,见他俩不说话,捡起桌子上的笔继续写着手上的文件。

两人互相看了看,眼神互相瞪着,就差把眼球给瞪出来。

就在两人还在眼神互戳的时候,楼知彦放下手上的笔,说:“你们俩还有10分钟,我接下来还有个会,要说你们就说,不说就给我滚,我这里不是智障收容所。”

两人又看了看发出声音的地方,终于兰迪忍不住了,站起来走到他的跟前,大声说道:“行了,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么磨叽,我说吧。”说着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道:“rhone,其实....”

“其实你想告诉我,那件事也有你的参与?。”楼知彦放下手里的文件,用笔指着正在说话的兰迪

兰迪惊得冷汗直冒,小声辩解道:“额,知道一点算吗?”

楼知彦严肃的盯着他,好像是在用眼神问他‘你说算不算’

兰迪见状只能低下头,把一切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那天他走出包厢后,楼子钰说的话。

兰迪自认为的交代了所有他知道的一点点,乖巧的低着头,站在桌子面前

楼知彦撑着下巴,转着笔,道:“所以你们三个就想出用比赛把这件事搞定?”

“没有奥,这个真心的没有,我那天的想法里可没有想要把你弟弟卷进危险的事情里,我只是想着他那么喜欢赛车,而你手下的那个人赛车技术那么好,他两比个赛,然后赢了,借此交个朋友,还能把你的这件事个弄成功而已,谁知到半路冲出来个‘程咬金’。”本来卡兹一听到他这么说,有点情绪激动的冲过来解释,可是解释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声音彻底没了。

楼知彦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两个乖宝宝样子的人,脑子又开始疼起来了,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道:“我拜托你们,在做事情之前,先好好想想,他刚养好伤,要是赛场上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到时候就不是我来对你们问责,就连我们家老爷子也会来骂你们,幸亏这次他没有出什么问题,要是出问题了,你们就等着吧,头一个的你就得被我打死。”说着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剩下的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卡兹呆呆地问了句:“Is he forgiving or not(他这算是原谅还是没原谅)”

兰迪也愣愣的回了一句:“I should have forgiven him, after all, he didn"t even hit you anymore(应该算是原谅了吧,毕竟他都没有打你了哎)”

两人呆呆的一起看着门。

华灯初上,广袤的大地上被黑夜笼罩起来,一座高大的剧院前人声鼎沸,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喜悦之色。

走在人群中的还有两个扛着录像机的人,一个身披棕色外套一个穿着褐色的休闲外套垂头丧气的的扛着录像机就要往里走。

棕色外套的男人一把打在他的头上道:“怎么,看你妈妈的演出,你就这么不乐意”

“所以这就是你诓骗我早点下班的原因?”楼知彦说

“怎么不算呢,来看自己亲亲老婆的优秀演出,怎么能不算原因呢,这次是你老妈再次登台的首秀,我一定要好好录制下来,记住啊这次台上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千万别录进去了,录进去小心我锤你脑袋”说着做了一个打人的手势。

楼知彦无语的点了点头,扛着设备跟着自己的老爹进去了。

走到里面,楼知彦环视了下四周,也不由得赞叹,老妈的乐团还真是有本领,连这么难的地方都能登上,是挺了不起的。

随着人群的步伐,楼知彦和楼严一齐朝里面走去,走到门口,楼严突然兴奋的喊了句。

楼知彦看到老爹这个样子,有点无奈的扶住额头,转过身不想再看这丢脸的人。

他刚想溜走,只听楼严疑惑地说了句:“咦~这家伙不见了哎,rhone,你快来看”说着还伸手朝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俩的身上,这让想要溜走的人只能乖乖的转身,一脸冷漠的朝着海报那边走去。

走到海报边,只见楼严一脸兴奋的拉住他的手激动地说:“儿子,你快看,子钰...子钰要登台表演”

楼知彦刚想让他小声点,眼睛也瞄到了那个字眼上,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海报,好一会都没晃过神,楼严疑惑地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你不高兴”

楼知彦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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