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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半个月后,勤政殿内,赵睿,李远怀,李誉,吏部尚书胡不均,户部尚书花拱,礼部尚书冯晋还有秦老将军祖孙以及监察司副统领谢傲寒皆恭敬地立在勤政殿两侧。
项辰则站在书案的右侧,看着他父皇在位时期便高高悬挂于勤政殿龙椅之后的那幅辽阔的九州山河图,陷入了沉思。
书房陷入了沉寂,过了许久之后,李誉上前一步,对着项辰恭敬地道:“司徒翊的伤已经康复,还有三日,齐国太子便要带着他们回齐国了,陛下该早下决断!”
“探子回报,姚闵正在集结大军,他虽是准备对梁国用兵,但若我们此时扣下含笑公主,他一怒之下,倾举国之力攻向我们?那我们也是难以应付的。”吏部尚书胡不均忧心忡忡。
赵睿摇头道:“不会,姚闵的性子我最了解,他心里只有千秋霸业,对自己的儿女并不如何在乎。扣下含笑,于他而言不过是颜面上的损伤,他会用兵,但绝不可能倾举国之力。”
“但若我们真这么做了,那陛下可得担上一个好色昏庸的骂名,这于陛下的德行有亏啊。”礼部尚书花拱担忧地道。
“比起江山社稷,一时的骂名倒无足挂齿。”项辰道。
赵睿也一脸忧心:“这些日子,我细细观察,见那司徒翊对含笑公主倒是颇为上心的,他真的舍得将含笑献出?其中不会有诈?”
李誉思虑了片刻,斩钉截铁地道:“司徒翊我还算了解,他既有野心又有才能,比起女人,权利和江山才是他更想要的,他既然有把握可以从濮阳调动兵马直攻并州,我们不妨配合他赌这一场,赢了,可消耗康王封地的实力,输了,不过就是陛下的一段风流佳话而已。”
项辰看着九州山河图,道:“姚闵这些年厉兵秣马,早已有统一九州的野心,如今我们主动给他一个出兵攻打我魏国的名头,他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会让司徒翊做先锋,前来试探我魏国的虚实。”
花拱捋了捋乌黑发亮的胡须:“臣听闻姚闵对司徒克父子极是厚待,许以高官厚绿,司徒翊更是极得姚闵的喜爱,自幼出入宫廷,还是未来驸马的不二人选,他们父子在齐国可谓位极人臣,到底是有什么不满意,要这般陷害姚闵,齐国兵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谢傲寒上前一步,回道:“据监察司的探子搜集到的消息,姚闵虽然待司徒翊父子不错,但齐国的丞相狄璋却对他们父子提防的很,几次三番的陷害,司徒克为保全性命,只能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司徒清柔送进了姚闵的后宫,这中间的酸楚恐怕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李誉笑道:“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买卖,我们借司徒翊的手除掉康王的势力,司徒翊父子借我们的手消耗掉濮阳的驻军,他们父子要的是齐国大乱,他们趁机割据齐国江山,若他们父子真能搅得齐国大乱,于我魏国也是有利的。”
“但若皇叔未如我们预料那般出战迎敌,而是看着并州失守,甚至趁着司徒翊攻打并州之际,将他的兵马全都从并州调回来,调转枪头直取长安呢?”项辰看着众人问。
赵睿沉思道:“辰儿所言不无道理,若是康王弃守并州,直捣京畿,只怕又是一场恶战,姑且不论最终谁输谁赢,这场内战对魏国而言,也是一场灾祸。”
“陛下‘色令智昏’’强行扣下含笑公主,惹得司徒翊带兵攻打并州,此虽乃一妙计,但康王毕竟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万一此计策被他识破,他极有可能真的弃守并州。”胡不均道。
花拱却摇了摇头:“并州乃是富庶之地,康王封地的赋税有一半来自并州,他在并州又囤兵十几万,他绝不会眼见并州失手而无动于衷,所以此一役,他必会全力出战。”
秦老将军上前,恭恭敬敬地对项辰行了一礼,道:“陛下,老臣与花尚书的想法不谋而合,并州乃是康王封地最为富庶之地,也是他屯兵屯粮之地,他绝不会见并州失守而无动于衷,我们要担心的是万一司徒翊来势汹汹,康王请求陛下派兵驰援,我们该如何回应。”
“一旦兵戈起,赵王父子要镇守洛阳,我的羽林军则要保卫京畿治安,陛下自然是无兵可派。”李誉冷冷地道。
项辰看着秦老将军,见他脸上隐有笑意,忽然间茅塞顿开,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我们要派兵增援,只有派兵增援,皇叔才能毫无后顾之忧。”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所以项辰此言一出,众人都明白了过来。
“若要让康王真的放心,那在康王出兵期间,陛下必得与之同仇敌凯,可我们手上的军队,即便是加上秦老将军的龙虎军,也不过四十万人马,其中十万羽林军是保护京畿治安,动不得,赵王麾下的二十万兵马需回洛阳驻守,也动不得,剩下能借给康王的,也就十万龙虎军了。”秦非祁眼睛一亮。
秦老将军满意看向自己的孙子:“不错,陛下调龙虎军去支援并州,待他们两败俱伤,龙虎军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项辰听完之后,点头道:“此计可行。司徒翊是闻名九州的天才将领,皇叔手下的那些将领都已老迈,未必是其对手,他一定求朕出兵救援,不过朕要派去救援的并非龙虎军,而是李将军的羽林军!”
李誉心里一惊,忙道:“若臣率军驰援,京城便只剩下禁军护卫陛下了,禁军首领张岩又是康王的人,龙虎军又在城外,若康王此时谋反,陛下岂不是有危险?”
项辰忽然看向监察司统领谢傲寒,谢傲寒何其聪明,连忙跪下,道:“陛下放心,一旦赵王回了洛阳,康王和李将军出征并州,臣一定会拿出禁军统领张岩的罪证,他执掌禁军期间贪赃枉法,桩桩件件臣皆已掌握证据,只待时机成熟,将他一举拿下。”
项辰满意的点点头:“要让皇叔踏入陷阱,必须有诱饵才行,让他以为羽林军走了,他就能控制京城便是最好的诱饵,禁军副统领范启是康王一手培养起来的,他自然不会怀疑他的忠心,到时由范启接手禁军,再加上秦老将军和四师兄的龙虎军在城外驻守,皇叔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日后,齐国太子要回邺城,来向项辰告辞,项辰当着满朝文武地面,道:“太子可以走,但公主要留下,既然齐国想要与我魏国结两国之好,不如联姻来的更有诚意一点,朕十分喜欢含笑公主,要纳她为贵妃。”
齐国太子不料项辰居然如此直白,忙道:“小妹此次只是随我来长安城玩,我父皇并未有将小妹许配与魏国皇帝之意,此事我不敢擅专,还请陛下先放我和小妹回国,若是贵国真有诚意,可下国礼,以后位迎娶之,我父皇未必不答应。”
项辰摇了摇头,道:“太子此言差矣,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他日诞下麟儿便是太子,我魏国的太子,体内怎么能留着齐国女子的血呢?朕虽然喜欢含笑公主,但也只能以贵妃之位纳之。”
齐国太子没想到自己妹妹贵为一国公主,长得国色天香,居然只能被项辰纳为贵妃,心中愤慨:“既如此,小妹更不能留在魏国了,我要将她带回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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