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宠接过话来:“廖将军原为荡寇将军将军,随先帝东征有功,于陛下登基时升安北将军。”
好家伙,前几日登基时,王渝以为就走一走形势,祭天拜神,送先帝遗体,不曾想封官拜候。
向宠见王渝一脸疑惑便解释:“陛下年幼,丞相恐操劳陛下,便做此决定。”
这也不怪孔明,至少在这之前,在孔明眼里这位后主基本上除了斗蛐蛐可以胜过曹丕和孙权,其他的可能还是有些距离,所以自己便做了决定。
自他登基以来,就未曾见过孔明,有说孔明埋头丞相府处国事,也有人讲孔明为北伐呕心沥血也有人说孔明病重危在旦夕……重要的是,这位孔明先生似乎真的是不顾自己全然为了蜀汉基业。
自然不怪孔明先生,也为国之基业,王渝需想如何收向宠等精锐,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复汉军。
正当王渝欲多问。
门外嚷嚷着要见陛下,不知是那阵风把人刮到了这里,益州派唯恐刘禅出击,本以为幼主刘禅自然好糊弄,不曾想。
“谁?”王渝问。
向宠听这声音又见这架势:“想必是征东将军李严,不知他前来何事?”
李严字正方,川人,自刘璋降玄德之后便位于玄德帐下,玄德命李严驻守江州,兵败后李严随诸葛亮一同往白帝城,乃益州派的领头人。
此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一是蜀帝年幼,李严善巧辩,二来是川人唯李严诸葛亮二人是从。
“陛下安能亲自来此混乱之地?”李严边嚷嚷边推开士卒。
李严自知刘禅软弱,绝不敢多说,今日来此处也或许是孔明之计谋,虽然孔明也很好奇刘禅为何要去兵营,但孔明认为是好的开始,让这李严可犯难了。
李严方进帐便厉声:“陛下九五至尊,安能居于此处?”同为托孤大臣,李严自然可以训斥蜀帝刘禅。
可眼前这个人可不是蜀帝刘禅,他也认不得眼前这人为何人,从头到尾他略微熟悉的便是白帝城托孤之诸葛孔明,赵云子龙,至于李严,恐怕面生。
“朕去何处,需尽诉于卿?”王渝不甘示弱问。
李严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那后主刘禅:“陛下是抽了什么风,亲临兵营,不修国政?”
王渝看了一眼向宠:“朕与向将军论国事久矣,今日前来,莫非卿有高论?”
李严见刘禅变得与硬骨头般便道:“成都沃野千里,国事需休养生息,安能修刀戈?”
成都乃是蜀汉战略,经济,农业,政治中心,拥有绝对核心地位。
王渝虽然不懂国事,不懂兵事,也不懂政治但他明白:“朕要做什么,还不需要与卿家多言!”说罢起身便要出帐。
“向将军,随朕走几步。”王渝很给李严面子,否则就算使李严滚出帐去,也未尝不可。
“陛下……”李严欲抬手阻拦。
王渝岂惯着他,伸手按住李严之手:“朕说了,朕要与向将军单独走一段。”
这是压制,也是宣誓自己身为皇帝的主权,更多的是王渝讨厌他那高傲的说话态度。
可他哪里知道李严乃是川中派领袖,并且是结结实实不愿北伐之人,今日这番举动让李严心中建立了一个可悲的念想。
“陛下走好。”李严吃了瘪但也只能如此,毕竟刘禅依然是蜀汉之主,至于将来,那就不一定了。
“将军认为朕为何人?”二人出了军营,也未远走,在兵营不远处溪流旁漫步一番。
向宠不敢多说。
毕竟,刘禅这人自少年到即位以来便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凡涉及治国理政之事便昏昏欲睡,秦宓是其中一个,来敏当过太子家令;霍弋先主末年为太子舍人;许靖曾为太傅,尹默教过刘禅《左传》即使刘禅一点都记不住。
投降派的领袖谯周也是其中之一,当然如果这样算的话,那么宦官黄皓教过刘禅斗蛐蛐,按照今天的话来说可以称之为文娱老师。
如此多大贤教育了刘禅,刘禅岂不是德智体美劳的五好学生?可事实却是, 成了一位斗蛐蛐大师。
“卿可尽言。”王渝对刘禅的了解很少,只能是希望这位将军多多描述了。
“将军?”见向宠陷入沉思,王渝心中暗自觉得刘禅真是人才,居然能在不到二十的年龄把这种将军整无语。
而向宠想到了什么呢?
想到的是刘禅幼时背了不知多久的《高祖本纪,却能记住许多戏曲,想到的是骑马射箭不过半日便叫苦连天,斗蛐蛐一整天却乐此不疲,甚至是托孤之时听闻后主尚带几盅蛐蛐。
“陛下少年贪玩不学,乃是人之常情,性情宽容大量,有先主之风。”思来想去向宠只能如此形容。
翻译一下就是,刘禅的小时候除了玩,还是玩。至于宽容大量,总不能以形容刘璋之暗弱,软弱去形容尚在人世的主君吧?
“将军对朕不够实诚。”王渝即使是历史盲也知刘禅投了降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向宠这般形容那刘禅起码是个仁君。
“陛下……还小。”蜀汉之臣对刘禅的宽容就如同对一个小孩子,孔明如此,子龙如此,伯约如此……
“朕不小了,开疆拓土亦是朕之心愿,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也是朕之期许,望将军莫期满朕心。”此话一出二人不在有言语,王渝与向宠同行数百米。
远在宗庙之外已向曹魏称臣之大魏吴王孙权见台下魏使道:“吴王与大魏摩擦不过一时之气,并非血海深仇。”
说的便是夷陵之战后曹丕兴师伐吴欲取荆襄,可惜三路大军皆无功而返,曹魏与东吴也仅使者相往来。
“但,那蜀国先君刘备死于吴王之手,现刘禅继位,诸葛亮辅佐,吴王休矣。”魏使之言无非危言耸听。
孙权并非庸才便问:“孤伐吴,有何利害?魏使可一一道来。”孙权无非欲多谋其利。
魏使大笑:“吴王之利害,依外臣看,利之陛下愿与吴王平分蜀地,以长江为治,平分天下!”
“而暂无其害!”魏使之高傲,陆郎早已不想与之争辩:“还请魏使歇息,使我王与群臣商议。”陆郎不给魏使再言:“请。”
回到蜀地。
诸葛丞相久不见刘禅,心有焦虑:“不知陛下又去何处……”孔明认为刘禅又去玩乐有些叹息,自己诈病数日刘禅一日未见。
孔明哪知现在的这位根本不清楚他是否病重,他每日躲在军营之中,即使是听闻几句传言也未当真。
而整个成都已经传遍魏帝数万军队已陈兵边境。
众谋士已然站在丞相府门。
诸葛孔明久等不来刘禅,便想出门寻他。
“丞相……”
“丞相有何破敌良策?”
“丞相……”
仿佛大厦将倾便压在了孔明身上。
诸谋士都在询问叹息担忧,唯邓芝在后放声大笑,这也引起了诸葛丞相的注意。
“将军还在瞒着朕!”王渝率先开口大破僵局:“莫非将军以为朕不知曹魏犯境不成?”
也不怪向宠,毕竟满朝文武都认为若曹魏犯境诸葛丞相必有解决对策,与这后主刘禅有何关系?
“这,可是欺君之罪!”王渝停下脚步轻描淡写道。
向宠急了立跪请罪:“臣不敢!”
“将军莫非认为朕乃是世之庸才?”王渝自己心里也没底。
他又怎知诸葛丞相心中早已有破敌良策,就等他去问了,这就是历史差的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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