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现在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克劳尼提溜着她圆圆的大眼睛,“我只想知道哪个月可以刚好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不会下雨,是个晴天。”

“如果你好好学习的话!”贝恩非常不情愿地用蹄子刨了刨湿润的泥土,“如果你好好学习天文学和占卜,你就能预测得到!”

“可是我才二年级——先生!”克劳尼的声音变得甜腻腻的,就像吃了好几品脱的滋滋蜂蜜糖,“我还没有开始学习这门选修课呢!而且,而且有谁比先生您们更擅长预测呀!”

这位粗犷的马人被克劳尼的花言巧语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有些不适应地用手指擦了擦鼻尖:“好吧,好吧,女孩。”

“这是一个预言,有关于你的。我只是一个传话使者。早就有人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不过不是我。”他说,“短暂的时间内会有连续不断的风暴席卷,但在六月来临之前的第二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是山雨欲来的宁静。随后无法抵挡的强力伴随而来,带来了新生和毁灭。”

“着听上去不太吉利。”克劳尼莫名地打了个寒战,“那我的阿尼玛格斯会成功吗?”

“我一般不直接告诉别人答案。”他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也从未想要插手人类的事物,但是——”

“是的,女孩。但我不会透露更多。”

“这样就足够啦!谢谢你!先生!”克劳尼快乐的几乎要一蹦三尺,“您真是太靠谱啦!我一定承你吉言!”

“早点回去休息吧。”粗犷的马人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他面对克劳尼的时候总是显得毫无办法,“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好!”克劳尼乖巧地应了一声,对着黑色的马人亲昵地挥了挥手,顺着月色走出了这片宽广的裸露土地,独自一人向着霍格沃兹的方向行进了。

马人看着她的背影,又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叹气——这晚他他感觉他可能把去年一年都没用完的叹气次数给补上了。不过,这次他没有潜入漆黑的密林中了,他只是在原地继续抬头望着广袤无垠的天空,然后曲了曲手指。

禁林的夜晚很危险,但夜空一直都很美。雪后初晴的天空布满了繁星,几颗重要的行星在正常的位置上偶尔发生碰撞——这应当是非常平静的一天才对。

“贝恩。”一匹年轻的马人从贝恩身旁的树丛后漫步走了出来,他的头发是金灿灿的,背毛是非常亮眼的白毛。

“这就是天意吗?”他扭头盯着那个小姑娘一蹦一跳远去的身影问道。

“马人关心的是星像的预兆。”贝恩没有理会他,就像是在自说自话,“我们发过誓,绝不能违抗天意。”

“我只是在做星辰指引我的事。”

“你为什么在这里,费泽伦?”贝恩看上去才发现费泽伦的存在,扭过头去不满地瞪着这位金发碧眼的人马。

费泽伦的眼睛在月光下蓝的过分,似乎都像在发出荧光,他闪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明晃晃的疑惑。他慢悠悠地走到了贝恩面前,与他面对面,然后用十分不解的语调问:“可是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告诫她呢?”

“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不是徒增苦痛吗?”贝恩看上去并不想要在这件事情上多谈。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心里五味杂陈,各种各样的思绪在撕扯他的心,可是理智告诉他他的做法并没有问题。

“而且,我为什么要去参与人类的事情?”他有些粗鲁地反问。

“因为你喜欢她呀!”费泽伦并不在意他凶悍的语气,反而抓起他的手掌左右翻看起来,还新奇的摸了摸贝恩手上出现的新东西,“你还戴着她送你的‘礼物’呢。”

“走开,费泽伦。”贝恩拍掉了费泽伦在手套上翻来覆去的手指,然后先他一步向着马人的集中地开始移动了,“这不关你的事。”

费泽伦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贝恩,直到他的身影逐渐和夜晚的禁林融为一体。听完了全程,且知道事实真相的他,内心深处却浮现出了一个与贝恩截然不同的想法,这想法——让他自己都有些感到胆战心惊。

“蠢货!滚开!蠢货!滚开!”一个雪白的身影横冲直撞地接近费泽伦,等它撞到了费泽伦的右前蹄之后,它甚至张开了它充满了尖牙的嘴巴想要咬他。

“滚开,蠢货。”费泽伦比它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好笑的用前蹄狠狠地对着这只凶恶的小动物踢了一脚,用这只土扒貂自己贫瘠的词语回敬他,“禁林可不是土扒貂的地盘。”

“蠢货!蠢货!”这只土扒貂傻乎乎地又高声喊了两句,然后夹着尾巴吱吱地叫着逃跑了。

“它说的对。”费泽伦扭头,才发现贝恩并没有走远,他停靠在远处的一颗枝干崎岖的大树旁,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他的眼睛里闪过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快点跟上,小子。”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费泽伦无奈地向着贝恩的方向跑去,“你平时可不等我。”

“快点,你快错过集会了。”贝恩不耐烦的催促,“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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