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小姐。”低沉的声音把克劳尼从回忆中唤醒。克劳尼闻声抬起头去看,发现黑漆漆的教授正站在她的病床前,“你这段时间有在做什么魔咒研究吗?”
克劳尼看到庞弗雷女士在斯内普教授的身后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没有,教授。”克劳尼说道,“我这一段时间都在思考魔咒的运行方式理论问题,并没有具体的研究某一个魔咒。”
“那你有做其他的、任何的、与你现在所学的知识无关的研究吗?”黑漆漆的教授顶着黑漆漆的脸蛋用黑漆漆的眼睛瞪视着她。
“如果是超前学习的话。”克劳尼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无意识的瘙挠着脸颊,“我确实有这样做。”
“但是我的学习进度应该和教授们知道的一致。”克劳尼说到,“我希望在将来的能在《魔咒创新》上发表一篇关于无声咒和无杖魔法的理论论文…弗立维教授走之前也和我一起讨论过我的想法的可行性,我们前几时还在讨论一些其他的相关问题。”
“我该庆幸你没有被分配到拉文克劳吗?”斯内普教授发出一声冷笑,“你或许是霍格沃兹史上第一个因为过于勤·奋学习而进医院的巫师。我是否还要为你的壮举为斯莱特林加上几分?为艾伯特小姐的孜孜不倦与勤奋学习?”
“如果你不知道如何保证自己的身体,那就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比如——过度的学习!”
“你可把迪戈里先生吓得够呛!”
克劳尼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盯着眼前黑漆漆的男人,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好像有什么东西自动的浮现在了脑海里。她本能的觉得她可以和这个男人说些什么。原本想好的那些说辞被她一口气全然推翻了。
“教授。”克劳尼说到,“我只是——我觉得——可能是其他的因素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克劳尼赶在斯内普的怒火闻言准备进一步爆发之前补充道:“我的脑子里好像多了很多,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有的不是我学习过的语言,有的就好像是——故事,一个非常鲜活的故事,里面讲述的是另一个人的一生。但是他们现在就像是被打碎的玻璃杯一样,在我的脑袋里面飘来飘去,我能够看到里面很多的碎片,他们既庞大又零碎,这让我现在觉得脑袋里空荡荡的,又迷瞪瞪的。”
斯内普安静的双手围绕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边等待着她的进一步解释。他现在看上去——好吧,克劳尼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她继续说到: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现在的情感,也不知道如何来描述我脑袋里的这些片段。但我确实又知道了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事情。里面有一些关于您。”
克劳尼看着面前这位冷漠的教授,然后真诚的说到:“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是说如果,摄神取念可能对此会有些帮助。”
克劳尼看到这位一直以来波澜不惊的教授脸上出现了一些警惕的神情,自顾自的补充道:“我对摄魂取念的原理与运作方式都有一些细微的了解,教授。但是我对您摄魂取念能力的了解,也是来自于这次莫名其妙的昏迷。”
“所以我们聪慧的艾伯特小姐,希望她的魔药教授对她进行一个摄魂取念?在她只是一个一年级新生的情况下?”斯内普表现出的警惕又被他不屑的冷漠所取代了。
克劳尼只是信任的盯着他的眼睛,什么也没说。
“仅仅一年——”斯内普恶狠狠地说到,“仅仅一年的时间,你就敢对一个陌生人抱有如此大的信任感?别像个格兰芬多一样鲁莽!你真的了解过摄魂取念会发生什么吗?”
“教授。”克劳尼说到,“我知道现在我的情况很奇怪,但我觉得这样做是对的,现在有一种莫名的情感萦绕着我,它促使我对您交出信任。”
“信任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当它被交出的时候,就意味着承担风险的可能性。”
“我想了很多,但这些事我认为只有您自己才有资格知道。”
斯内普没有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与他拥有同样颜色眼睛的女孩在撒谎,他拿出魔杖,坐在了她的病床旁,听从了克劳尼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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